宁语棠出了苏府,不知怎么便走到了太子府。
往日的繁华不见,只剩满眼悲戚。
“小姐,这不知有多少眼线呢,快走吧。”云意提醒道。
宁语棠看着被封住的朱红色府门道:“无妨。”
“想不到还会有人来这。”
宁语棠转身便见四皇子提酒走来,作揖道:“四皇子。”
祁瑾摆手:“我来这瞧瞧,敬一杯酒。”说罢,一杯酒便洒在了地上。
“三小姐认为我可是做错了。”祁瑾苦笑。
“四皇子自是没有做错,皇上便是皇上。”宁语棠用八皇子的话回道。
“我有愧啊,辜负了皇兄的信任”祁瑾神情悲切咳道。
宁语棠不语,她不便谈论皇室之事,作揖后便告辞离开。
第二日,羯然王到达皇都,四皇子与谢王爷出城迎接。
“这阵仗还挺大呢。”江笙向窗外看去。
宁语棠不语,与羯然交战多年,手下兄弟不知有多少因此送了命,她对羯然实在生不出善意来。
“听消息,羯然的公主也来了。”苏锦笛摩挲着手中的鞭子。
宁语棠抬头看她:“公主?”
前世羯然公主混进过军队,与她打过一场,若不是后来发现她是女子时愣了下,那公主便在她手下送了命。可羯然公主竟说对她一见倾心,几次想把她带回羯然,当真是个大胆的女子。
“嗯,不知羯然是何意。”
出了宝凤楼便听一阵喧哗声。
江笙领着小厮去看了热闹,回来时揶揄道:“语棠,你猜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宁语棠笑道,不知他想说什么。
江笙一笑“前面有个女子,拉着夙风便要给他赎身,夙风不愿哭的梨花带雨呢,那女子衣着华贵,听音楼的人只能收了银子不敢拦。”
宁语棠嘴角的笑落了下来,他虽对夙风无意,可碰到此事却也不能不管。
抬步走了过去,江笙折扇一开,遮住勾起的嘴角跟了上去。
“这位小姐,他既不愿便罢了。”宁语棠笑道。
那女子转身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
宁语棠一见她便惊住了。
乌雅?羯然公主?羯然王不是才入了皇都,现在应在去皇宫的路上吗?
“宁公子。”夙风哭的满面泪痕,嗓子微哑,一见宁语棠便用力甩开乌雅的手,踉跄的走到宁语棠身后拉着他的袖子。
宁语棠皱眉。
乌雅一见,满面鄙夷:“我说怎么不跟我走,原来竟是个断袖。”
宁语棠不语,面色不愉。
乌雅一声嗤笑:“可那又如何?我今天定要带走他。”说罢,便袭向宁语棠。
宁语棠伸手挡过,本不欲与她纠缠,可乌雅的招式却越来越凌厉。宁语棠握住她的手腕擒在她的背后。
“得饶人处且饶人。”宁语棠道。
乌雅不语,半晌道:“好。”
宁语棠松开她,乌雅抽出腰间的鞭子便甩向她。
宁语棠刚要伸出手接住,另一条鞭子直直甩来,与乌雅的鞭子缠在一起。
“不知好歹。”苏锦笛面目阴沉,看着乌雅。
宁语棠挑眉,苏锦笛自小练鞭子,倒是许久未见了。
乌雅怒急了,本想带个乐伶回去,却被人三番五次挑衅。抽回鞭子两人便打了起来。
夙风扯住宁语棠的袖子:“宁公子,有没有伤到?”说罢,眼泪又掉了下来。
宁语棠微微拉过袖子:“无事。”
百姓渐渐聚集了过来,宁语棠看着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上前握住了纠缠在一起的鞭子,鲜血沿着鞭子滴在地上。
“语棠。”苏锦笛急道,松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