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刀刚到脖子,青棠推门而入,“祸不应及女司府!”
女司府的心跳动得急促,似乎是猛烈地呼吸着地狱门前最后一口人间的空气,索性被青棠拉回了人间
“青夫人怎么来了?以前爱班詺倒是爱得死去活来,如今他没了权势你又不管不顾的跑来喝闲茶”
青棠不多理会他,直接问道,“大人可看过子衿府里的规矩本子?”
东苍琅迟疑片刻,答道,“子衿府中从来没有什么规矩本子,何来看过一说?”
青棠上前扶起女司府,“世人皆知世上最惊险的地方不是战场,绝色云集的地方也不是舞楼,而是鹿环公府,鹿环公府规矩多于规章戾过法律,且不像国法那样标明了“贪污当斩,诸连九族”,子衿的规矩皆是平日里细致入微的东西,稍微不注意便会祸及自身和旁人,平日里外员牵马入府,马蹄都要裹上棉布,但唯独对的大人没有特殊要求,大人以为是子衿同下人交代过吗?哈哈,都是女司府注意到子衿态度后交代给下人的,鹿环公府竖着进横着出的侍卫侍女数不胜数,大多进府的人都为了死后鹿环公府给出的巨额陪葬费,这些年为何只有女司府一人能在子衿身边呆那么久?她是真心侍奉子衿,若无她,依子衿的脾气,恐怕大人和子衿的事情恐早早被宣扬出去了,在王上面前,女司府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也要保住子衿,若大人杀了女司府,子衿和大人关系还会如初吗?”
东苍琅鼓掌道,“好!好!青夫人口齿伶俐逻辑清晰,佩服!倘若她心头真的爱慕子衿,子衿对她又......”
“大人应该怪自己心头的醋意!且不说女司府有没有这份心,单看子衿与大人”,青棠环视了周遭人,徐耳便带着侍卫出去了,她低声说道,“子衿平日里都防着府里的东西擦伤自己,连树叶掉落擦到手都会大怒,这些年来子衿身上的刀伤和淤青从未间断过,且闭口不提还乐在其中,大人自己知道这些深深浅浅的疤痕从何而来,若她不喜欢,早就不会再与大人来往,何必一直到如今?”
东苍琅无言,深思着青棠口中所说,“好,但史达罗得杀”,朝外头喊,“来人!”
“在!”
青棠扶起女司府坐到一旁
史达罗被侍卫推搡着进来,身材矮小,面容丑陋,还满脸奉承地搓着手,“草民......贱民叩见大人!”又对青棠道,“叩见左公!”
东苍琅问,“你知道她是鹿环公?”
“贱民女儿身边的那肯定就是左公鹿环公嘛!”
东苍琅露出讥笑,“你可是我是谁?”
“贱民不知!”
“我是右丞相,封号摄政王”
史达罗跪拜贴地,“贱民叩见右丞相摄政王!”
“免了,你已经叩过了”,东苍琅指着一旁的箱子道,“你是女司府的父亲!拿一箱子够不够?你去看看,若是不够,以后再要!”
“谢谢左公!谢谢右相!谢谢青天大老爷!”
“等着!”他抬头道,“玩个游戏!”
“诶!您说”
他转动着匕首问,“这是本相前几日才得来的箱子,猜猜能不能塞进一个人?帮本相试试,若能塞进去,本相便把整个箱子装满金条,都赐予你”
“肯定能塞下!塞一个我都不困难!”史达罗裤腿扫地跪着过去
打开箱子整个人爬进去,侍卫从身后走来掰开他的嘴塞入棉布,举起匕首对准头顶狠狠地插进去,东苍琅招呼他们别将匕首拔出来,不然留了血在地上不好清理,青棠紧闭着眼睛,等待他们将史达罗抬走
“好了!”东苍琅指着箱子转身向女司府道,“玩个游戏而已!”
他说要玩游戏,女司府开始背脊发凉
“本相不要你的命,主要是我的子衿太难伺候了,没了你可怎么了得?只是以后,她接触过的人你都得一一汇报清楚,懂否?”
“是,相爷”
东苍琅见青棠不紧不慢地起身要走,杵着桌子问道,“你的班詺你就不管了?”
“为了去王城求见王上,几次三番去了都被驳回来,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青棠有些低迷
“看见你这副嘴脸,子衿又得心疼你,她怎就不知心疼心疼本相?”他像是对青棠诉苦一般也学着青棠低迷起来,“贺后不帮忙?”
“一直在帮着,假意借机离开朝班府,直接去王城求王上”
东苍琅点点头,“贺后也是聪明,只要你一离开朝班府就好行动一些,如若不然你这个二夫人也要同被囚禁着”
见他估计也没有什么招数,青棠行礼道,“大人若无事,青棠告退了”
“站着!慌什么!本相帮你进入王城,顺利见到王上,至于是哭闹上吊,是你自己的事”,东苍琅摘下一朵花瓣碾碎在地面,“不过再教你一招,先想好如何对王上说,继而我会让满朝文武百官和百姓都知道你去闹了一顿,你青夫人美名在外,要懂得利用”
青棠见着一线希望,“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