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苍琅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走着,不时便朝门外看去,派徐耳去查探鹿环公身在何处,到了下午也不见回来,搞得紧张兮兮的
一时站在门边等待,一时有拿着书画端详,总是坐不住
听见徐耳的脚步急促,刚进了门就问,“如何了?”
徐耳合上殿门道,“相爷,探子来报,鹿环公府近两月以来都没有食物运送进去,倒是观翠楼运送的东西变多,左公应该是在观翠楼里”
想来也是,她倒是会去观翠楼里躲着
“左公倒无事,只是她身边的女司府,时常乔装打扮去江南场见一个老头”
“老头?”
“是的,名叫史达罗,是女司府的父亲,女司府每次去都带了一些银子和首饰一类的珠宝给他,他会把这些东西拿去当掉,换些钱财好去赌博,这一月时间更加频繁,甚至还从鹿环公府的宝阁里偷了一些”
东苍琅掂量着,“这剧情都可以拿去唱戏了,还有呢?”
“还有......朝班府的二夫人也在江南场,女司府去找过她,从她那里拿了银票,我询问了江南场的老板,她说这个史达罗几乎每月都会定时在那里等着,上月看到史达罗走后女司府颜面哭着,一问才知史达罗说女司府对左公怀有超出主仆的不轨情谊,以左公的声誉为要挟,女司府这才频繁地那银子给他,好让他闭嘴”
“这月去过没有?”
“还没有,就在今日”
手里把玩着的珠串突然掉落,东苍琅舒展着肩颈,“引她和史达罗去江南场......杀了!”
徐耳跪下道,“是,相爷”
还未退出房门又将徐耳叫住,“等等,本相自是要去问个清楚,让人带一个箱子,要能装进人的”
“是”
东苍琅坐马车至江南场,里头的江南瞥眼看了他,一般百姓自然不会知道东苍琅的样子,但见了他身后的侍卫官刀上刻着图腾,想着应该是个大官,还向她要了一个清静的独间
才进去片刻,女司府穿着斗篷进来,怀中抱着东西应该就是要给史达罗的银子
江南叫住她,“卫娘子可知官刀上刻着猛虎蔷薇的图腾是哪家长官?”
女司府心中一愣,自己常见摄政王府的侍卫官刀刻着此图腾,“是摄政王府”
江南愣住,一时不是如何开口,“确认?”
“确认”
深深呼吸一下,江南心中有了隔影,“摄政王府的人来了,就在上头”
女司府如往常一样到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向上头看去,却留了心眼,对老板说,“稍后若是有侍卫将我叫上去,请老板一定要去找青夫人”
“这个不难,娘子小心”
东苍琅玩弄着手中的匕首,侍卫来报,“相爷,人进来了”
“将她请上来,再留人去门口,见到史达罗也将他请上来”
侍卫退身出去,女司府定了神站起来,江南也走向青棠所在的屋内
“女司府,右相有请”
东苍琅毫无坐姿地将双腿搭在桌子上,闭眼凝神,“你们主仆两个还是真是变着法的让本相担心不已啊”
女司府站在他面前艰难地吞咽口水,心早就提到了脖子眼,“谢右相关心”
“说吧,你这个父亲,史达罗”
“右相想听哪一段?”
“为时尚早,都说来听听”,他将匕首抛玩着,“最好说些容易感人肺腑的,好让本相下不去手杀你”
“史达罗并非是我的生父,我的生父在与史达罗赌钱输后,将我与生母作为交换卖给史达罗,史达罗又想将我母亲买去妓院里,她忍受不了这种折辱,在路上就自尽了。于是史达罗又将我卖进鹿环公府,想着我没几天便会死在里面,他也好得那些巨额的丧葬费,可我不但没死,还成了女司府,他要挟我,若我不给他钱财便要去掘了母亲的墓,我将母亲的墓搬迁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本以为不会再有波浪,直到三月前,左公被禁足,若不给他钱,他便要去境衙上告我,告我爱慕左公......”
东苍琅一脸严肃地追问,“你可有爱慕子衿?她又为何对你另眼相看?你说这些,本相非常感动,但本相还是不能放你一条活路啊!”
说罢,侍卫将女司府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