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莽古尔泰离开已久,哪还寻得着他的踪影?
张宝一把揪过徒单丑儿,大声喝道:“根本没有什么和谈对不对?你究竟是谁?他又是谁?”
见莽古尔泰已经脱险,徒单丑儿此时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哈哈大笑,说道:“你还不算是太蠢,此时才想明白!不错,当然没有什么和谈,我家大汗倒是想要和谈,可是你们明国不肯呀!实不相瞒,你放走的正是我主子莽古尔泰,我只是他的一名护卫罢了!你犯下大错了,哈哈哈哈!”
徒单丑儿这般说辞,若非张宝心早已经被得失迷住了双眼,功利熏心,原本是蒙不过他的。换一个人,即便是周通,或者是莽和尚,都不会当。有句话说得好,心不正,剑自然也斜邪了。
“啊!呀呀呸!”眼睁睁看着天大的功勋这么从手边溜走,张宝只觉得喉咙处一阵腥甜,口一张,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张宝手下的弟兄慌了,急忙过来搀扶。
怒极之下的张宝一把推开手下,一把抽出腰间的宝刀,手起刀落,只听“噗”的一声,人头飞起,血溅三尺,徒单丑儿的笑声嘎然而止。怒火攻心的张宝仍旧不觉解恨,“刷刷刷”数十刀砍下去,把徒单丑儿没头的尸体砍成了一滩肉泥。
这时,周围的十多名弟兄也知事情不妙,一齐围过来,却谁也不敢阻拦。
渐渐冷静下来的张宝,环视周围的众人,见全是自己的亲信,略微放下心来。
指着乌骨的尸体,张宝说道:“割下他的人头,咱们回去请功!大家记住了,咱们晚来了一步,被这两人死命拦在了虎跳峡,经过一番血战,才斩杀了他们两个。其他的贼人不知几个趁机已经逃出了虎跳峡,不见踪影,我们也无能为力。
刚才的事情,谁也不许再提,对谁也不能说。谁要是敢泄露半个字,便是与兄弟们为敌,我张宝第一个饶不过他!”
没堵住贼人,和放贼人离开,根本是两回事。尤其是放走了贼首莽古尔泰,搞不好会落个勾结建奴的罪名。算朝廷的人信他说的话,也会落下做事糊涂,难堪大任的笑柄,以后升迁无门。
周围众人的前程与性命早与张宝休戚相关,纷纷点头答应。
众人对好口供,又伪装了一下现场,刚想离去,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张宝抬头望去,来人正是周东子领着的莽和尚那帮人。
“大哥,有没有堵住莽古尔泰?是那帮贼人?”周东子大声问道。
“唉!”张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来晚了一步,只斩了两个贼人,可惜啊!怎么?那帮贼人是莽古尔泰带来的么?怎么可能?”
周东子低下了头,眼满是疑惑,按他的计算,不该啊!为了让张宝拿到这盖世功,他还特意领着莽和尚走了一段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