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不是未来的重演,而是一次又一次过去的再现。
人们总是这样,曾经的荣耀,可以被记得很多年,过去悲惨的经历,却会被有意无意地被忽略掉,慢慢地被人遗忘。人们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比前人更聪明,一定不会重蹈覆辙,却不知历史一次又一次在重现。在真实的历史面前,那经过无数此涂改、充满谎言的史书显得如此苍白、没有任何意义。
是啊,经过九十二年精心打磨生造出来的所谓史书,除了可以当做一曲正义战胜邪恶的赞歌,能起到什么历史借鉴意义?
两百多年以后,历史重证这一真理,不过这次踏破华夏山河的是从东边海岛上来的一群头上缠着大姨妈布的强盗。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不能坦然地面对历史曾发生过的一切,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反而文过饰非,一再掩耳盗铃、粉饰太平,又怎么可能有勇气和足够的智慧去面对这个充满丛林法则的险恶世界?
相比起刚刚醒来并迅速成熟的西方白人,东方这片古老大地上的这个伟大民族,显得太过幼嫩而充满理想主义。
董宣武心潮澎湃,脸色潮红。
“法律若是不能保护平民,那它终将也不能保护贵族。”
不知为何,董宣武突然想起了不知是谁说过的一句话。
“二少爷,你怎么了?”在外房休息的翠袖被董宣武的惊叫声吵醒,急匆匆穿好衣服,跑了进来,“什么平民、贵族?”
董宣武看看窗外,天色还未亮,于是摆摆手,说:“翠袖,你去睡吧!我只是做了一个很真实的噩梦!”
“什么很真实的噩梦呀,你们有钱人也会做噩梦?哎呀,衣服都湿了,奴婢去拿干净的衣服,着了凉可不好!”翠袖絮絮叨叨,不像是一个正在发育中、含苞待放的青春少女。不过她贴过来时那淡淡的少女的体香证明,她的确是一个正值花季,即将成熟的青苹果。
那股淡淡的体香充满魔鬼般的诱惑,血气方刚的董宣武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荷尔蒙激素的分泌在剧增。在这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少男少女独处一室最容易出问题。
不知不觉中,董宣武一把抓住了翠袖的小手。
“啊!”翠袖轻叫了一声,两颊绯红,双眼变得水汪汪,小手微微一动,想要抽出来,却并没有抽出来。那一刻,她犹豫了。
“啪!”董宣武清醒过来,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就是个普通人,绝对做不了圣人,坐怀不乱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到,不知宋玉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在骂刁德嗣是禽兽,却不知事到临头,他也差点同样禽兽不如。好在最后关头,他灵台还存有一丝清明。
“二少爷,不要这样!”翠袖眼神一黯,跪倒在董宣武的身前,低头说道,“都是奴婢的不是”
董宣武叹了口气,拍了拍翠袖的发髻,说道:“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差点把持不住,委屈了你。你年纪还不该想这些事情。时辰尚早,你去休息吧!”
翠袖答应了一声,低头取来干净的衣衫,放在床边,心不知是什么滋味,失落、委屈、欣慰、忐忑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