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董宣武发觉自己的腰似乎已经全好了。本来就伤得不重,纯粹是为偷懒,才故意装作很重,被人抬回来。
虽然早就给陈老夫子打过招呼,可是人家不吃那一套。腰摔伤了又怎样,上次屁股被打开了花,该学的功课一天也没被落下。这位老夫子,顽固起来简直像一头老毛驴。
陈老夫子讲得唾沫横飞,董宣武听得昏昏遇睡。事实证明,即便又这么好的老师一对一辅导,董宣武他也不是的料。
“二少爷,信王殿下来了!”正当老夫子取过戒尺又要打手心时,翠袖解了燃眉之急。信王来了,总不能不接待吧?
“不妨事,不妨事,孤王正好听听!”董宣武刚刚站起身来,朱由检已经迈步走进了书房。
这小子怎么跟她妹妹一样,一点也没有人家府中做客的自觉,真当董府是你自个家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在大堂?我也好借机金蝉脱壳。自己也是,当初老夫子要辞职不干,干嘛死乞白赖的留人家?大好时光就这么白白耗费掉了。
董宣武心中自怨自艾。
陈老夫子算是遇上知己了,摇头晃脑的讲得更起劲,朱由检满脸陶醉,击节称善、如饮甘醇。两人一个夸对方敏而好学,一个赞对方教导有方,相互吹捧着,一点也不害臊,差点没把董宣武听吐了。
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能懂啥呀?信不信出一道一个水管进水,一个水管出水的题目立马让你懵逼?
“董兄,你很冷么?”朱由检转头望向董宣武,丝毫没想到他浑身正起鸡皮疙瘩。
“是是啊,有点冷!”董宣武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不知怎么了,都快六月天了,怎么还这么冷!好像这天气,一年比一年冷!”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陈老夫子瞪了董宣武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讲道。
不能不再挑明一些啊!
“都快六月天了,天气还这么冷,看来今年的收成又不会很好。如果天气再这么冷下去,不知以后是不是根本就不能再种庄稼?”董宣武无奈之下,只得打断陈老夫子的话,把话题拉回来。虽然他已经看到,一顿戒尺就在前面等着他。
“今天你也知道忧国忧民起来,难得,难得,孺子可教也!”不知是见到信王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老夫子今日脾气很好,没有动用戒尺。
“天气冷就会收成不好吗?”朱由检睁大眼睛,有些好奇。
果然是宫里长大的孩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
“是啊,庄稼的生长,依赖于外界的环境,其中气温非常重要”董宣武开始向小屁孩普及农业基础知识,虽然他自己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凭借二十一世纪络的发达,蒙蒙小孩和老夫子还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