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司徒意擦洗完毕后,江鹤川叫了冬儿拿了一些从家里带来的糕点,配着茶水端来,又亲自将东西喂到司徒意的嘴边。
司徒意此时已经大醒,半坐在马车榻上,将自己的外衣披在肩上,“那个什么,江鹤川,这衣服,是你帮我脱得?”
司徒意依稀记得,午时睡觉的时候,自己怕冷,是穿着衣服睡的,可现下,衣服外衣被退了去,身上倒是盖了一块厚的被子。
“午时太阳大,你睡着也不觉得冷,如今太阳下了山,咱们走的又是山路,依然是要早时常冷上许多,想着你虽是和衣而眠,但睡着了总归是怕冷些,睡不安稳,便替你脱了这外衣,盖了被褥,怎么,意儿可是害羞了?”江鹤川笑问,伸手扶过司徒意,后又贴在司徒意耳边低声道,“自家夫君,怕什么,嗯?”
只这一句话,就把司徒意说的脸颊通红,不知言语。“也不知道是跟了谁学的这样花言巧语的,越发的没了丞相模样,倒是像极了那些个不正经的混混。”
“哦?何以见得?”江鹤川反问。
“百姓都说,鹤川大人冷若寒冰是个不易接近的人,如今看来,百姓们都让你这幅皮囊给骗了,”司徒意说着,还不忘抬头看一眼坐在身侧的江鹤川,“你那里是冷如寒冰,明明就是闷骚的不行。”
“闷骚?是何意?”
“这……大概就是表面冷漠,内心狂热的意思吧,我也不知该如何跟你解释,不过,自我嫁进丞相府,好似没有看到过你凶狠的样子,心里好奇的紧。”司徒意自言自语着,心中感慨,若是真正的司徒意知道江鹤川原来是这样一个男子,是不是就会后悔,当时心生短见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就不会来这个地方,不会遇见江鹤川了。
“在想什么?”江鹤川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将司徒意拉回现实。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当时爹爹上奏退婚,皇上同意了,那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或许吧,不过,意儿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如果。即便是有,我也会想尽办法,将你娶进丞相府的大门。”
“江鹤川,你爱意儿吗?”司徒意突然很真的抬头问着江鹤川。
“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爱吗?”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与你在一起时,心中总觉得欢喜,事事也好似有了盼头,即使是连吃饭,都变得极为有趣。”江鹤川回答着,他知道司徒意突然发问是想听他最真实的想法,所以,所言皆是内心所感。
“我不是想逼问你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不能与你说,而我心中又是时时不知该如何的,意儿对于丞相府来说,是一个突然的闯入者,改变了你多年一贯的生活,所以阿川才会觉得与意儿一起,所有事都是有趣的。”司徒意突然像一个看破红尘般的老者,对着江鹤川说着这些不知所谓的话。
“怎的突然如此感伤?”
“没什么,只是庆幸,当初爹爹递上去的退婚书,皇上没有批准,如今才能与夫君一道儿。”说罢,笑着从江鹤川手里拿来一块糕点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