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尽头,右拐,继续往前走,乌漆嘛黑的巷子,半夜里连个狗叫声都没有,静的可怕,只有鞋底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在这无人的巷子里显得尤为突兀。
终于,他在一个还算稍微好一点的独家小院门前停下了,轻叩门板“叩叩叩。”
“门没锁。”
里面竟传来声音,似早就有所预料一般,是个沧桑些的声音。
“诶。”
刘冬推门进去,还不忘重新把门扣上。
“您找我,有什么事?”
刘冬此时弯着身子,脸上哪还有在母子脸面前的凶神恶煞,谄媚的笑着,像是流着哈喇子的哈巴狗,摇尾乞怜主人赏口饭吃。
“刘瘸子,这里写着,你自己看。”
对面的人坐在院前的躺椅上,大半夜的竟带个墨镜,手指间夹着一张纸,晃了晃就丢在地上,刘冬忙一瘸一拐的捡起来,然后在灯下仔细的看起来。
越看,他脸色从青到紫,从紫到黑,变幻莫测,眼珠子瞪得跟个铜铃一样,显然是不敢相信纸上的东西。
“看明白了吗?上头那位的意思的,人送走,越远越好,留在你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墨镜男倨傲的语气,带着命令式的口吻,让一贯唯命是从的刘冬竟听着觉得十分的逆耳!凭什么?他们家所遭受的一切难道就这么轻易地算了?
那边是不是怕了纥于邪庞大的势力!?
他们怕,他不怕,反正纥于邪不知道自己的种流落在外几年了,说不准哪天知道了小兔崽子的存在,小兔崽子早就化成骨灰了!
“你不忿?那头的话,你不打算照做是吗?”
墨镜男沉声问道,他甚至感觉到刘瘸子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死亡的气息,心道不好,这男人莫不是疯了想弄死那个小鬼?
这怎么可以?按照他们夫人的意思,只要让小鬼永远都见不到父母,流落在外就行,可没说要残害人一个小娃子,如果真弄出人命来,这里面的罪过可就大了!
“啊?哪能,听,怎么不听,大人放心,我一定照办,不知,这个月的抚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