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前晚遇到永宁的街角,叶文心便又看到,永宁又蹲在墙角,抹着眼泪。
“怎么了?永宁。”叶文心忙走到永宁身边问。
永宁抬头,撇撇嘴,哽咽道:“姐姐,爹爹一早便去了军中值守,我想着去找乔家铺子的小哥哥玩儿,可小哥哥不在家,他家的姊妹却欺负我,他们说我是没娘的孩子,爹爹也不疼爱我。昨日……昨日他们也这么说我,我告诉爹爹,爹爹只说,让我别再去乔家铺子。”
叶文心见永宁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忙掏出帕子,为永宁擦干泪水,又柔声问:“永宁,你爹爹是在军中当差?”
永宁点点头,又撇撇嘴。
“听姐姐说,这世上没有不疼爱孩子的父母,你爹爹,必定是疼爱你的,只是,你爹爹如今怕是忙得无暇顾及你,你若不信,姐姐可证明给你看。”叶文心想着,自己的父亲,是极疼爱自己的,只是,如今自己身处辰朝,已许久没见父亲了,不禁心中也极为伤感。又想到奚丹王对叶轻云的无情,心中不禁又心疼起真正的叶轻云来。
“真的吗?姐姐。”永宁用叶文心的帕子擦干眼泪,抬眼天真而期盼的问。
叶文心微笑着点头道:“姐姐不会骗你。”
“那姐姐,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爹爹?我想见爹爹,每日里,爹爹都是早早的出门,晚上才回家中,永宁想与爹爹说说话,但爹爹每日回来,都是极累的样子,永宁也不敢让爹爹不痛快,爹爹总是不痛快的样子。”永宁委屈的说。
叶文心见永宁满眼委屈,不禁摸了摸永宁的头,道:“好,你先随姐姐回官驿,等昨日的宋哥哥回来,我们让宋哥哥带我们去见你爹爹,可好?”
“好耶好耶,多谢姐姐。”永宁拉着叶文心的手,雀跃道。
叶文心与永宁锁了永宁家门,然后一同去往官驿。
刚一到官驿,便见到了正坐在院中的宋琦。
“宋哥哥,姐姐说,你可以带我去见爹爹,是不是?”永宁一见宋琦,便跑过去问。
宋琦一脸茫然,只看着叶文心。
“永宁的爹爹在军中当差,永宁想见爹爹,不知,宋哥哥可有法子?”叶文心对宋琦道。
宋琦抬头看了看叶文心,因为是头一次听叶文心叫自己“宋哥哥”,心中竟有一刻的怦然心动,随即低头浅浅一笑,朝永宁道:“宋,哥,哥,可以想办法。”
“永宁就知道,宋哥哥最听姐姐的话,多谢哥哥姐姐!”永宁雀跃不已。
听到永宁这样说,叶文心心中一动,不禁瞥了瞥宋琦,只见宋琦低头温润一笑,似乎也很是受用,便清了清嗓子,戏谑道:“永宁,你小小年纪,怎么有这样的心思。”
“永宁都懂的,以前,我爹爹对我娘也是言听计从。”永宁说着,突然双眸黯淡下来,又忧伤道,“只是,如今娘不在了,爹爹也没了往日神采。”
宋琦与叶文心听见永宁这样说,都对永宁怜惜不已。宋琦也是自幼经历父母早逝,深知这其中的不易,便道:“永宁,你先与姐姐在这儿等等,哥哥去打听打听你爹爹的消息,好带你去见你爹爹。对了,你爹爹的名讳是?”
“我爹爹名叫齐元信。”永宁道。
“好,哥哥去去就回,你与姐姐在此等着,可好?”宋琦道。
“好,谢谢哥哥!”永宁笑着,跳起来道。
宋琦再次前往军中,向寇铮打听,寇铮只派了一名心腹,让心腹带宋琦去查,不多时,便查到齐元信的当值处。
原来,齐元信因善用弩,早年间便成为了军中统领弩手的副尉,如今,因战事在即,每日都在军中忙于训练弩手。
宋琦得知后,便想回官驿去将叶文心与永宁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