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心与永宁在宋琦的带领下来到军中,见到齐元信时,只见齐元信正聚精会神的训练着弩手,并未注意到永宁的到来。
“永宁,你看,你爹爹多威风。”叶文心见齐元信俊朗的眉目间,隐藏着忧伤与些许愤恨,但认真训练弩手的样子,却又是威风凛凛的,便对永宁道。
“嗯!爹爹真威风,永宁还是第一次见爹爹威风的样子。”永宁看着齐元信,满心满眼的敬爱。
“所以,永宁,你爹爹这操练一天下来,定是极累的,所以,你看,你爹爹并非不疼爱你,只是这阵子太累而已。”叶文心道。
“可是……爹爹以前不是这样的……”永宁看着齐元信皱着的眉头,忧伤道,“以前……以前娘还在时,爹爹也是每日操劳,可是……爹爹总是开心的,每日与娘笑语盈盈,自从娘离开后,爹爹便再没笑过……”
叶文心听到永宁这样说,只想着,想必齐元信与永宁的娘,是极相爱的,便又问:“永宁,你娘她……是如何离开的?”
“永宁也不知娘为何要离开,只知道,去年有一日,爹不在家,娘收到舅父的一封信,便说有急事要见舅父,让我照顾好爹爹,还让我将一封信交予爹爹,后来,爹爹看到信,便慌忙出去,回来时,却喝了许多酒,又对我说,娘……娘再也不会回来了……”
叶文心见永宁想到娘亲,眼泪夺眶而出,不禁蹲下身来,抱住永宁。
宋琦见状,也不禁看了看齐元信,心中同情不已。
“永宁,爹爹在此操练,我们不便久留,要不然,你带姐姐去你家,姐姐与你做些好吃的,也好让你爹爹回家时能轻松些,可好?”叶文心道。
永宁擦了擦眼泪,道:“好。”
宋琦见状,便带着叶文心与永宁出了军营,回到永宁家中。
进入永宁家中时,叶文心只见处处都有些灰尘,只有墙角的琵琶,是唯一一尘不染之物,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便问永宁道:“永宁,这琵琶是?”
“我娘与舅父都通音律,又善琵琶,只可惜,娘在时,从未教我,只在爹爹不开心时,会弹给爹爹听。”永宁道。
“你爹娘感情真好。”叶文心道,心中想着,这琵琶上如此干净,一定是因为,齐元信常常会擦拭这琵琶,想来,齐元信必定是极思念妻子的。
“所以,自娘离开后,我便再没见爹爹笑过。”永宁感伤道。
宋琦见永宁家中有些凌乱,便找了抹布为他们打扫。叶文心见状,不禁心中一动,没想到,宋琦竟是会打扫之人。
叶文心见有宋琦收拾卧房,便带着永宁去厨房,想要做些简单的饭菜。
“永宁,你与你爹爹喜爱吃什么?”叶文心问。
“爹爹最爱吃娘做的涮肉与小米粥,可是,永宁不会做涮肉,永宁只会做小米粥。”永宁道。
叶文心想着,涮肉倒是简单,在现代时,叶文心也是常常吃各式火锅的,也不过就是做点美味的骨汤,再切些肉片即可,便道:“好,涮肉我来做,永宁你只煮些小米粥吧。”
于是,叶文心便撸起袖子做起来,永宁也去淘米煮粥。
宋琦打扫完卧房,来到厨房,见叶文心与永宁正忙活着,又见柴火似乎不旺了,便去劈了些柴,送进厨房。
三人忙活着,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下来。
“你们是何人?”
三人刚刚把饭菜端上桌,却听到门口传来诧异的声音。
叶文心与宋琦回头,只见来人正是齐元信。
“爹爹,爹爹,你回来了!”永宁跑到齐元信面前,开心的说,“爹爹,这是宋哥哥与叶姐姐,他们都是京城来的,白日里他们还带我去看爹爹了,爹爹真威风!”
齐元信将永宁拉到自己身后,打量了叶文心与宋琦片刻后,便道:“你们是?”
“齐副尉莫怪,在下翰林学士宋琦。”宋琦作揖道,又道,“这位是我的随行医官,叶小娘子。”
叶小娘子?叶文心听到宋琦这样介绍自己,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忐忑,毕竟,自己曾经身份特殊,此番随宋琦来幽州,想必给宋琦带来了诸多不便。
“宋大人,久仰。”双宋之名,齐元信是知道的,只是,从未谋面。
“齐副尉,幸会。冒然前来,还请齐副尉莫怪。”宋琦道。
“必是小女永宁顽劣,叨扰二位了。”齐元信作揖道。
“永宁是个好孩子,只是,齐副尉军务繁忙,无暇顾及永宁,我们也是偶然遇见永宁,这孩子着实招人心疼,所以,才擅自将永宁带到军营去看您,又冒然来到这里,还望齐副尉见谅。”叶文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