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的腰伤倒是不打紧,休息两日也就好了,更何况阿静细致的替她用药酒揉腰,感觉倒是不错。
“今日丞相发了好大的火,奴婢都被吓到了,还伤到了陛下……”阿静小声道,“要是真的伤到了二爷,那可就是弑父了,这怎么得了。”
宿白趴在床上,很享受她的手法。
不过她倒是说对了,尚拟安再如何阴险奸滑,可是他毕竟是尚卿然的父亲。如果今日尚卿然真的持剑杀了他,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弑父无情,冷血残暴,他独断专权本就惹得许多人不满,到时候不知道回落的怎样的一个名声。
而且,他本也不是残暴凶狠之人,今日如何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宿白抬起了头,拍了拍她的手,“先别弄了,你去找赫连若愚。让他替我在西海隐蔽处找一座宅子,把尚拟安悄悄接过去,再派十名护卫日夜守着他。还有就是,一定要注意,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
阿静也不敢耽搁,搁下了药酒瓶子便往外跑。
宿白看着她的背影,“给我把衣裳拉上再走呗。”
人已经离去,她呼唤不得。便自己小心翼翼的去够那衣服,腰还是疼,自己拿了药酒瓶,倒在手上……
嘶——药酒顺着背滑倒肚子,凉快。
门又开了
“你跑太急了,好歹先给我弄完啊。”等她抬起脸看清的时候,尚卿然已经走了进来,合上了门。
“别过来!”宿白大声呵斥,撩起被子盖在了身上,“你这样我可算你弑君啊。”
尚卿然一语不发,坐到了床畔,掀开了被子。看着她腰上一块发青的皮肤,拿起了一旁的药酒。
宿白只觉得满脸通红,找了个东西把脸给包住了。只觉得他的手好凉,然后就没什么记忆了,还挺舒服,跟阿静学过吧。
“还疼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宿白回头看了一眼,“没事了,谢谢啊。”说着,伸手去够他坐在身下的衣裳。
他先取出衣服,盖在了她的背上,她止住了他的手,“行了行了,我还能自己穿衣服。”
“臣有罪,请陛下治罪。”他起身,跪在了地上。
宿白背对着他把衣裳穿好,回过头看着他这样,也有些惊住了。虽说这就是君臣之礼,可她和尚卿然的关系到底是不一样的。
“我让阿莲去找了座宅子,将你父亲接出去,免得又惹你烦心。”
“阿白,我能控制好我自己的,真的。阿白你相信我。”他神色有些激动,连脸都涨红了。
“我我我相信你,但是……”
他站起来,晃了晃头,“阿白你不信我。”他四处看着,脚步有些不稳,忽而抽出了腰间的剑,颤抖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