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直觉的背后发寒,总觉得似乎在密谋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杜玉灼微微抬起了脸,她只觉得他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射出来。再然后,就是脖子一疼,接连而来,他的身形不断地模糊抖动。
她颤抖着手,想要触碰脖子上的的东西,似乎是一根针。她尽力拔出来,没仔细看清是什么,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小胖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赶紧去,拦腰抱起了她,将她带了出去。“这咋还晕了呢?太激动了。”
李有才左右看着她,面色红润,眉头紧皱,应该是被气着了。同小胖道了一声谢,背着她出了锁风塔。
两个活蹦乱跑的人好好的走进去,一个却被吓晕了。由此,锁风塔的传言更加丰富多彩,神秘诡异了。
“公主呢?”殷子休看着那紧紧合上的门,似乎一整日没有看到她了,颇觉奇怪。
侍女答道:“听李侍卫说,公主今日在锁风塔受了惊吓,回来便睡到了现在。”
殷子休轻轻点了点头,犹豫片刻,仍旧打开了门。
屋里很暗,仅有一盏灯。她自小怕黑,便让人全点上了。人好好的躺在床上,双腿夹着被子,和小时候一样,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事。
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阿白,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我们已经确定了,舒常欢在赵山的协助下,已经逃出了魔界。当初大哥腿废,就是舒常欢令人下的毒,解药只有他有,所以此牵制住了大哥。那些人也都是舒常欢多年前安插在朝中的,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一直是暗中往来。”
说了这么多,宿白毫无反应,反而翻了个身,嘴巴微微砸吧砸吧,可能是梦到了好吃的吧。
殷子休情不自禁微微勾起了嘴角,伸出手去整理额上因为发汗而凝结在一起的头发。坐了一会,令人准备好吃食就离开了。
刚一出门,一个小侍卫迎了上来,“殿下,公主的朋友,方才离开了魔宫。只是……那位姑娘神情恍惚,要不要派人护送?”
“嗯,让人跟着吧。”殷子休也没有多想,应该是离开去找别的路子了。
就目前而言,西海的消息锁的太死,就连尚拟忱的葬礼也都是家族内部举行,一时间也弄不清他此举为何。
只是,眼下更要紧的是处理掉殷羽的事情。
直至第二日早晨,大门未开。
他扫了一眼,急着上朝。
金甲军的统领南宫暇一反常态的出现在殿中,脱掉了盔甲,将特质的金甲刀双手呈上,“臣办事不利,有辱金甲军统领一职,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请陛下治罪。”
这话一出,谁都能想到,万年未破的锁风塔,有犯人越狱了。
想必是谁,殷楼此刻更好奇是怎么跑出去的。塔里关的基本都是政治要犯,大多的能力并不出众,有的甚至很低,“查出来怎么跑出去的吗?”
“那日,公主殿下得您手谕,进入锁风塔探视要犯杜玉灼,此后,殿下昏厥,由人带出。”
听到这里,殷子休心中暗觉不好,宿白忽然的嗜睡绝非偶然。
“午夜,案例查探犯人时,杜玉灼已经消失不见。臣不敢叨扰陛下安寝,故而一早便来请罪。臣搜遍整个牢房,只找到一枚银针。”
说着,取出一方手帕,帕子里包裹着那银针。雪白的手帕上,微微有褐色的污渍。殷楼扫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出来。
殷羽站出来,“此事与宿白绝对脱不了干系,还请父尊即刻将她治罪,逐出魔界。”
又有几个臣子站了出来,请令声不绝于耳。
殷子休没有搭话,紧紧盯着那银针。殷楼还在等着他求情,他却道,“父尊,阿白出事情了。”
“那……那你先去吧。”殷楼看着他匆忙的离去,又别过脑袋,看着那银针,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满宫的御医,刚离开了澜华殿,又来了。只是,宿白面色红润,脉象正常,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
医师聚集在一起,苦苦探讨了多久殷子休就在旁侧听了多久。只是,医师多推测是毒物所致,一面翻阅着毒理书,一无所获。
“有没有可能是某种天族术法,类似用得到银针?”殷子休闭着眼睛,总觉得那银针和宿白的昏厥、杜玉灼的消失紧紧相关。
有个年迈的医师似乎响起了什么,飞快的翻阅着古书,颤颤巍巍的递给他。
“索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