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然认真的聆听,只能听见窗外风吹过的声音。可见他的模样却又不像是作假的,怀疑的问道“什么啊”
“我夜夜心悸,不得安眠。每日里听着血溅城墙的残魂的哭声,就好像要把我拉入冥界炼狱。”尚卿涧望着前方,眼神空洞,忽然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不过很快我就要离开了,我要去个安静的地方。”
他素来便是见首不见尾的,如今真要离开,尚卿然也着实奇怪,“非得离开吗?”
“我从来就不属于这里。”他笑着,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
尚卿然原本是打算好好替他践行的,然而一切都准备齐全的时候,人早已悄然消失。连同屋内的画,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个名叫宴棋醉的英气姑娘先被送了回来,说奉了殷子休的口令贴身保护宿白。据她而言,八极殿一切安好,只是旧的弊端太繁多,处理起来要花些时间。
魔尊明面上表示理解,可是人散去之后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时候要再把霍泓揍一顿。
宿白是挺喜欢新来的姑娘的,那股子豪气和潇洒不是一般女子所有,着实令人惊羡不已。她是昔年宴骆将军的后人,殷子休在追查舒家偶然救下负伤的她,一直往来魔界和八极殿替他打探消息。
殷楼是知道宴棋醉悄悄带着她跑出去的,但是不许她大大方方的出去,只能在侍卫故意的疏忽下,悄悄摸出去。
乾都和其他繁华的城镇并没什么两样,人挤人的街道时不时几个年少的贵家公子策马而行,没什么逛的。铺子上的糕点不如魔内的好吃,衣衫首饰也不如宫里的精致……每每走出来没多久就想回去了,可关了不足半日便又想出去走走。
只见一车马缓缓持过,行人纷纷避让。唯有一橙衣女子带着几名家丁,硬是走在路中,也不肯让开半步。车夫吆喝道,“里面的是大公子,还姑娘请避让。”
大公殷羽曾经被誉为国之栋梁,是魔尊最为聪慧的儿子。只是昔年在战场上受了伤,双腿再也无法站立。故而备受打击,常年闭门不出。刚一出来就遇上他了,宿白心里想着运气倒不错。
都说这大公子虽然骁勇善战,可生了一张清秀的脸。要是能见见就好了,想着,宿白二人都没有移动步子,藏在人群中观看着前面发生的一切。
那橙衣姑娘十分跋扈,并不打算退让,“殿下所乘车马,民女步行,怎得要让人让马,不知是否马比人更金贵。”
“这舒蓉儿也忒不懂规矩了吧。”
“能一样吗?她是皇后的侄女儿。尊上多半会立七公子或二公子,她凭借着母家的尊荣自然豪横。”
原来是个关系户啊,难怪这么嚣张。宿白偏过头,宴棋醉的脸色不大好。她之前也听闻过,这宴将军正是受了舒家的栽赃陷害才被斩首,和狼大一样,都和这舒家有着血仇。
宿白生怕她和她打起来,赶紧拽了拽她的胳膊,“棋醉,咱们走吧。”
“大公子于我有恩,我不能见他受辱不理。”
宿白赶紧抢过她手中的剑,背在身后,“智取行吗?打打杀杀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