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既然不怕家丑外扬,不如报到府衙去,钟府尹断案如神,让他来公断如何?”
那妇人像是被戳中了心虚之处,两只黑木珠子似的眼睛闪了闪,上下打量了一下虞濛,又看了看面前的灵枢阁:“你就是这里的女郎中?”
虞濛刚想应声,便听得她一脸嫌恶地斥道:“你这郎中还有没有医德?这种下三滥的女人你也给她治?
“治好了作甚?让她继续祸害人吗?像她这种人就该臭了烂了才好!
“你还给要治好她!我看,你和她都是一丘之貉,助纣为虐!简直是丧良心!”
虞濛断没想到自己出来解劝,竟会遭到如此一通谩骂,骤然两颊红透,羞愤难当,一时不知该如何自辩才好。
“焦夫人!”一道熟悉的男声传入耳内,“虞姑娘是位医者,有人登门求医问药,她不给治,难道要把人赶出去不成?
“再说,阮姑娘一没通敌叛国,二没杀人放火,又不是罪大恶极,既非公敌又无私怨,虞姑娘怎么就不能给她治了?”
那妇人见了来人,神色顿了顿:磊阳侯世子怎么会在这?
虞濛看着走至眼前的男人,也甚是奇怪:赵子孚怎会在此?
赵子孚没有去看虞濛,只对那妇人道:“焦夫人,阮姑娘虽落入风尘,却从未勾引过谁,都是那些风流人士主动去找她的。
“您家焦员外也是一样,而且每次去都连阮姑娘的面都没见着。我看这事不如到此为止。这大街上的,闹大了,太难看!”
妇人不依,冷哼道:“谁人不知你世子爷是个风流种,想必也是她的常客,自然帮她说话了!”
赵子孚闻言,忙瞟了一眼虞濛,像是急于澄清什么似的,反驳道:“我自有心仪之人,阮姑娘我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他见虞濛脸色不太好,不想再与那妇人多做纠缠:“焦夫人,你今日这般,莫不是还想像从前把焦员外两个宠妾害死一样,暗地里把阮姑娘也给害了?
“别人的命再贱也是命,你如此目无王法,莫非想去尝尝蹲大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