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尽量不要碰水,这几天也不要有什么剧烈的活动,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
司意想了想,又十分脑残地补了一句,“那我是不是也不可以跳舞了?”
医生就这样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觉得这个医生对待她的态度跟对待靳南笙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啊!
看着她的时候尽是看智障一样的眼神。
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吗?!
不对哦,这位医生可能把她当成了人家的小三,如今裴轻又出去了,自然没必要跟她客气。
司意撇了撇嘴,只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没再继续作死把高跟鞋穿上,坐在原地乖乖地等着裴轻。
医生也没鸟她,兀自收拾着医疗用品。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这样子,裴轻就回来了,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她很熟悉的牌子的纸袋,另一只拿着一双病人专用的拖鞋。
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身形与裴轻差不多,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框,看起来温和有礼。
司意的瞳孔缩了缩。
陈矽尘。
“司小姐,好久不见,原来这双鞋是给你的啊,我没找到适合女性的码数,所以可能会有点不合脚,不好意思了。”
陈矽尘的嘴角噙着一抹温畜无害的笑意,偏偏那双眸子却是洞悉一切的模样。
今天他刚好在医院里值班,结果就被某人差遣去找鞋了,还特意强调是女人要穿的。
他有些好奇,便特意跟过来瞧一瞧。
这两人果然还是有点东西的啊。
“陈医生。”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也浅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却不算热拢,甚至比起之前还要疏远许多。
她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认识的,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浅。
这样一来,裴轻为什么会知道她想要什么也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的,毕竟被人当成了跳梁小丑一样玩弄,任是谁都不开心。
陈矽尘扶了扶眼镜框,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但也没开口解释什么。
裴轻走了过来,俊美的脸上倒没什么异样,把鞋放在了她脚底下,顺便把纸袋子也给了她。
“医生怎么说?”
他意思意思地关心一下,司意自然也就意思意思地回答了他一下。
“没事了。”
“如果严重的话,明晚的晚宴你可以不用去了。”
他本就是为了激靳南笙才想要带她去参加晚宴,可今晚也达到了这个目的,所以没有必要了。
可司意却摇了摇头,“我可以去,只不过我膝盖这里不能露出来了,还望裴总给我备一条长一点的礼服。”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理所当然地使唤他的。
“参加晚宴,礼服不应该是自备的吗?”
“我没钱啊,裴总总不会舍不得这么点钱来装扮一下你的女伴吧?”她眨巴了一下杏眸,纯良得不能再像一个良家少女了。
“你这什么歪理?”他挑眉,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坑他的钱。
如果是因为她穷他就得接济她,这与道德绑架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