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别闹我了!”
“你说!是不是你跟父皇告密的?”贺进气呼呼地看着贺淳。
“对啊就是我啊。你想怎么样?谁让你跟三哥出去玩不带我?活该。”贺淳嘴上不服,眼里却早盛满了委屈的泪水。
“你别哭啊,下次带你一起去还不行么?”
不说还好,这一说,贺淳的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贺逐抱着贺淳坐到秋千上,任由贺淳把鼻涕蹭在他的衣服上,柔声道:“好了好了,阿淳别哭,给三哥抱抱。”又转头对贺进道:“阿进,过来推秋千。”
贺进小声嘀咕:“明明是你不带她出去玩,说女孩子麻烦,怎的如今又赖到我头上了?”
“在说什么,还不快过来?”
贺进心里不愿,却还是去推秋千。
正午的阳光,有些晒人,贺淳渐渐停止了哭泣。贺逐低头看见怀里的小姑娘已经睡着,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抬头无意间瞥见墙角含苞的山茶花,暮然想起那个笑起来比山茶花更加明艳的少女。
“阿进,你觉得今日那沈姑娘可好看?”
“当然好看,皇宫里的姑娘这样许多,却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加好看的。”
贺逐笑了:“那,让她当你三嫂可好?”
午后。
“用点力...没吃饭哪?用力。”贺逐悠哉地使唤着贺进给他捶腿。
贺进心里有些好笑,只不过是随口答了一句“为何不让她做你弟妹。”便被贺逐威胁着说不给他捶腿就把自己上次剪太傅胡子的事情告诉父皇。
“哥,我错了还不行么?”
“不行。我可告诉你,那沈姑娘只能是你三哥我的。何况你年纪尚小,我大齐也从未有过女大男小的婚姻。你且早早死了这条心。”
“是是是,是你的。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还较真起来了。”
“随口也不行,祸从口出,今日便先给你个教训。”
说完贺淳便飞奔进了院子,手里还攥着一个荷包。
“三哥哥!五哥哥!我拿到了!”
贺逐从怀里拿出一条帕子递给贺淳,嫌弃道:“女孩子家家成日没个正形,有何事慢慢说,瞧你这满头的汗。”
贺淳喝完丫鬟送来的茶水,献宝似的将手里的荷包举到贺竹面前。
“这是何物?”贺逐不解。
“自然是父皇给的出宫令牌,我好不容易要来的。”
贺逐瞪圆了眼:“你如何要到的?”
“我答应了父皇将前楚卫画师的那副出水莲图临摹出来,他还很高兴呢!”
贺逐惊得说不出话来。贺进扶额:“那可是大师的画,你难道不知道你作画的水准么?”
贺淳笑得更欢:“当然知道呀,这不是有三哥哥呢嘛!对吧三哥哥,你会帮我的吧?我还可以带你一起出宫玩。”
“你这是要了三哥哥的老命啊……”贺逐万般无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倘若可以出宫,他想他定是要去见见那沈归晏沈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