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枝闻声望去,见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看着有一点眼熟,却想不起来是何人。
“你是谁啊?竟敢擅闯肖府,不怕我砍了你的头吗?还敢插手我家家事,你放肆!”宋玉枝见着年轻男子像个奶娃娃便出口张狂。
“宋夫人还是应该收敛点!您惹不起!”南宫冉说道。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你伤我女儿不说,还在这里教训我,果然你们这一辈都不懂礼数,没有教养!”宋玉枝还是咄咄逼人,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那男子甩了甩扇子,白色的衣袍再配上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站在微风中挺拔而英俊。
“我是谁,肖夫人可能不知,但是在场的这几位应该都知晓吧!”他的话很是挑衅。
南宫冉领会了他的意思,于是用手碰了碰南宫靓和南宫姝,三人便一起跪下行礼:“民女见过储君殿下!”
“起来吧!在本王面前不必如此行礼,毕竟你们与本王也相熟已久!”云智挑了挑眉,瞥向宋玉枝。
南宫冉他们看见了宋玉枝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宋玉枝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对太子大呼小叫,就算太子要她的命都无可厚非,连忙假意哭了起来。
“臣妾不知竟是储君殿下来此,储君殿下给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女儿就是用了她给的药才满脸红疹高烧不退,储君殿下给臣妾做主啊!”宋玉枝哭的浮夸,手指指着南宫冉,另一只手拿着帕子假意抚去眼泪。
“好,既然肖夫人叫本王做主,那本王就给你做主!”云智收起了扇子,走到宋玉枝身边,扶起了宋玉枝。
南宫姝见云智竟然帮着宋玉枝,便要冲上去理论,南宫冉连忙伸手拦下她,示意她再等等看。南宫姝气的跺脚。
“首先,肖夫人所说可是事实?肖夫人女儿的药可是南宫冉你给的?”云智回头发问。
“就是她就是她!”宋玉枝洋洋得意。
“本王在问她,夫人安静。”云智的话淡淡的却极富杀伤力。
“是。”宋玉枝连忙答应。
“映竹姐的药确实是我开的方子。但是像苦枥子,白附子,白蒺藜都不是发癣之物,只有鸡蛋是发癣之物,而开方之前,映竹姐用晚膳之时食过炒鸡蛋,并无发癣之症,所以药方并无问题。”南宫冉坦诚地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所以导致肖夫人女儿脸颊起红疹的发癣症状当是由他物所致。您说对么?夫人!”云智回头看向宋玉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质问她。
宋玉枝眼神飘忽不定,无奈的点了点头。宋玉枝的表情明显就是心虚之后倔强的表现平静,大家都看在眼里。
“那肖夫人本王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日一位少年想去找自己的朋友,却看到一个婢女在花园中端着什么东西,那少年就藏了起来,看到另一个位分稍高的婢女拿过那个东西,并让小婢女走了,自己端着那东西鬼鬼祟祟走到角落里。那少年也跟了过去,看到那婢女从袖中拿出来了一小包粉末倒进去。肖夫人您说,这婢女是在干什么呢?”云智顿了顿继续说:“这婢女您也一定认识!就是您身边的那位啊!”云智指了指宋玉枝身边的兰如。
“储君大人明鉴呐!您肯定是认错了。臣妾自早上便一直和丫鬟兰如在一起!”宋玉枝狡辩着。
“肖夫人你自己看看,她发抖的双手,和躲闪的目光,您觉得,本王说的可是假的?”云智一脸看热闹的样子。
“那一定是南宫冉指使兰如做的!南宫冉你好狠的心,竟然害我女儿,你……”
云智打断了宋玉枝的话:“闭嘴!够了!肖夫人,本王看在你是已故将军肖焕纯的夫人的份上,给足了你面子,如果你再如此咄咄逼人,别怪本王不客气!”
云智的声音低沉有力,回荡在正堂中,云智的眼神里就像是有一把嗜血长刃一般,冷酷而狠戾。
此时的南宫冉心里百感交集,如果不是了解过云智的话,根本想象不到他还会有这样的眼神,昨夜温柔的星星眼,此刻变得成熟而疏离,原来自己的弟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是温柔的绵羊,在别人眼里,他是孤傲的,不可一世的雄狮猛虎。
宋玉枝还妄图继续狡辩:“那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指使的?”
“证据?本王亲眼看到便是人证,物证,便是这个!”云智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帛,那丝帛实属上品,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这一小块丝帛就是包着粉末的东西。
“阿冉姑娘用药何时会用丝帛?”云智说道:“所以一定是你!肖夫人!”
云智的眼中带着逼迫和冷漠,宋玉枝瘫坐在地上,不敢看云智。
“传本王的意思!肖夫人公然顶撞本王,善恶不分,是非不辨,禁足府中两个月!兰如你也是,带着你们家夫人下去吧!”云智的话中冷的如同带着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