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冉的心颤抖了片刻,她没想到云智竟然这么早发现了这枚玉佩。二人此时对视着,仿佛空气凝固了一般,云智的慌张和渴望,南宫冉的尴尬与退却都写在了脸上。
云智看着南宫冉微皱的眉头,感觉南宫冉在怨恨他翻找了她的东西,便突然如同乖巧的绵羊一般不敢出来。
南宫冉思考了片刻,走了过去,扬起了手,云智下意识把手扬起来闪躲了一下,紧闭了双眼,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但是云智脑海中想像的巴掌并没有到来,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南宫冉把衣橱中滑落到自己头上的飘带轻轻拨开,拉住自己的手,把自己从衣橱中拉出来。
“坐下说吧!”南宫冉面带着礼貌却又疏远的微笑说道。
“阿冉……你……是我阿姐,对吧!”云智故意用肯定的话语来安慰着自己忐忑的内心。
“万事无绝对,谁也没法确定不是吗?”南宫冉抬眼说道。
“可这玉佩世界上独一无二,这是母后亲自为你我打的,上面的纹饰本没有绣球,是因为阿姐说绣球灵动好看便加上的。拥有这玉佩的人便一定是阿姐啊!”云智委屈的像个孩子。
“储君,我自从被庄主收养,便忘了七岁之前的所有事情,所以我也不知这玉佩是不是我的!”南宫冉狡辩着。
“阿姐,你骗不了我,自第一次你我相见你见我的玉佩出神我便知道你与这玉佩有关系,如果你就不想与我相认,我也可以理解,我会等你的!”云智的眼中闪烁着渴望。
“储君,我之所以不想与您相认,是因为我想亲自入宫查清楚!”南宫冉迫于无奈说出了事情。
“相认岂不是更轻易的进宫,所有人都会听你的,你是世安公主!”云智眉宇间传递出焦急的讯号。
“如果我与你相认,我想知道什么事他们怎会放下戒心与我讲来听呢?所以现在断断是不能相认啊!”南宫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要答应我,人前叫我储君,私下里就叫我小智好么?”云智的星星眼看的南宫冉发慌,便只能点点头。
“阿姐,你想怎么入宫?”云智问道。
“围猎那天你得帮我引荐一下!”南宫冉笑着说。
“好!我一定帮阿姐入宫!”云智坚定的神情似乎给南宫冉打了保票。
“怎的,今日小智难不成想在这里留宿一夜?”南宫冉打趣道。
“不不不,阿姐早些休息,我先回东宫了!”云智站起来要走,却被南宫冉拉了回来,南宫冉开口道:“小智,今日之事莫让第三个人知道,还有就是,早些休息我开的方子也要坚持喝!”
云智没说话,回头看了看南宫冉,突然抱住了南宫冉的腰枝,把南宫冉紧紧的抱在怀里,南宫冉大惊,想推开云智却没有理由,这是云智开了口耳语道:“能再寻到姐姐真是幸事,阿姐早些休息,我走了!”
云智松开了南宫冉的腰,转身离开了,消失在了漆黑浓郁的夜色中,此时的南宫冉暗暗的说:“但愿此事被你知晓是好事吧!”
南宫冉看云智走了之后,宽了衣裙便躺下打算睡了,白日在军营里忙了一整天,过于劳累,没多久南宫冉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是个小女孩,梦见了突然出现的一些奇怪的场景,她梦见了梦里有个大姐姐,梦见了自己在庙会看花灯,还梦见了天上有烟火,热闹非凡美不胜收。
此时的国相府密室之内,柳无忧和潜元道长在饮茶密谈。
“国师,圣上的意思想必你也已经听说了吧!”柳无忧用手轻轻抚了下胡须。
“相爷,贫道确实略知一二,不知柳相的意思是?”潜元道长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说道。
“圣上仁慈,圣上想要放过肖子谦的心你我皆知,但奸佞小人的话难免会左右圣上的决断!你我二人忠心为云国,所以要帮圣上做这个决定!”柳无忧面带奸笑。
“国相英明,此事要如何帮圣上?”潜元道长大概猜到了柳无忧的心思,但是并未道破,毕竟给足柳相的面子就是给了自己的活路。
“让我的人来办,趁着围猎在狱中下毒!就算圣上仁慈豁免,也只不过多给他一个谥号而已!他肖子谦就不是我们的威胁了!肖家现在只盼着肖子谦能出人头地,肖子舜虽也正值壮年,却碌碌无为贪图享乐欺软怕硬,所以肖子谦死后,肖氏一族将永远无翻身之日!”柳无忧老谋深算,潜元道长也表示佩服。
“国师,早些回皇城吧!免得有人起疑心!”柳无忧便送了客,柳无忧见潜元道长离去,便开口道:“出来吧!”
“国相大人,今日有何吩咐?”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角落里,声音低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