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冉见云智要倒下,便用力撑着云智,让他慢慢坐下。南宫冉心中一紧,此次前来天麟殿,并未带医箱手中并无治病的药,而如果叫人来为云智诊治,那自己岂不是会被人以刺客之名抓捕,就算侥幸逃脱但是被有心之人抓住自己是为肖子谦而来的把柄,那至今日的功夫都白费了。
南宫冉见云智坐在地上并未清醒,便跪坐在地上,为云智诊脉,云智的脉像看起来并没有中毒或者烈疾,脉音不稳乃是阴虚所致,长时间熬夜,没有按时用膳就会导致阴虚。
“阿冉姑娘见笑了…本王并无大碍。”云智渐渐睁开眼睛,看到南宫冉为自己诊脉便开了口。
“储君殿下,是民女唐突了,我刚为您诊了脉,的确并无大碍,是长时间熬夜晚眠,没有按时用膳所致阴虚,多多调养便可痊愈。”说着,南宫冉往书案方向看去,见并未有他人,便走向书案,拿起纸笔,写下药方。
“储君殿下,您只需要按照我给您写的方子煮药便好,这里的药材党参,麦冬,五味子都是最寻常的药材,放置清水中浸泡两刻钟,大火煮一刻便可。”南宫冉拿着这张药方便回头打算递给云智,结果一回头刚好撞到云智的胸膛。
南宫冉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云智身手拦腰扶住了南宫冉,南宫冉连忙要起来,云智却没有松手的意思,盯着南宫冉的脖颈处看了许久。
“储君殿下!储君殿下……您……”南宫冉叫着云智。
云智见自己失了礼数,连忙松开了南宫冉,开口道:“阿冉姑娘,是本王失礼了。本王的阿姐脖颈侧也有一颗痣,刚刚便看着出了神。”
“不打紧,储君殿下的阿姐定会找到的!”南宫冉笑着说,并把手中的药方放到云智的手里。
“借姑娘的吉言,三日之后,本王会同父皇一同去林中围猎,届时,姑娘可在林中见到父皇,可万万要小心!父皇欣赏武功精妙之人,倒时父皇见到你们是断然不会伤害你们的。但是如若父皇发怒可莫要激父皇,若是惹父皇大怒,本王怕是保不了你们啊!”云智语重心长地说,颇有君王风范。
“储君殿下的话,民女记下了!谢过储君殿下,民女此时也该走了,殿下好生休息。”南宫冉行礼之后便转身要离开。
“等等,阿冉姑娘!”云智叫住了南宫冉。
“殿下可还有何吩咐?”南宫冉回眸一笑。
“啊……啊…没事了没事了,小心为上”云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随便找了些话搪塞过去。
“谢殿下关心,告辞了!”南宫冉转身离去。云智见过南宫冉两次面,都有种熟悉的感觉,再加上刚刚看到南宫冉脖颈侧的痣,便更加觉得南宫冉亲切非常。
南宫冉从后窗离开,飞身跃上房顶。打算立刻回到肖府。在城墙上驰骋,在宁馨园西快到夏武门的地方远远看见两个人,南宫冉便轻手轻脚翻下城墙,躲在一块嶙石后。从石头的缝隙中看见那两个人是柳无忧和一位女子,看样子这女子面容姣好,身姿绰约,应该就是皇后柳素然了。南宫冉屏息凝神,听着二人在园中谈话。
“皇后娘娘,近日皇上可有和您说些什么?”柳无忧说道。
“父亲,近日皇上极少临幸本宫,说是忙于政务。倒是昨日夜里与本宫说起了肖子谦的事。”柳素然回答道。
“圣上怎么说?”
“皇上的意思是,若是肖子谦之事再无铁证,念在肖老太公的面子上也理应放他出来,官复原职。”
“圣上慈悲为怀,那我们就帮他狠下心来!”只听见柳无忧恶狠狠地说,“皇后娘娘回去早些歇息吧。”
柳素然便离开了宁馨园,柳无忧思考片刻便也打算离开,南宫冉听见柳无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连忙躲进了嶙石旁的灌木丛中,柳无忧刚走过不远,灌木中的叶片和小飞虫遍惹得南宫冉鼻子痒痒的,一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是谁在哪?”柳无忧便向灌木丛走去,南宫冉的心立刻悬在嗓子眼,脑子里飞速运转思考如何脱身,毕竟叫柳无忧抓住可没有好果子吃。眼看着柳无忧还有十几步便走到嶙石旁,南宫冉彻底慌了。
“是本王,难道本王逛逛宁馨园也要和国相报备?”南宫冉听到声音便知道是谁了,定是太子云智。
“原来是储君殿下!微臣失礼了。储君殿下可是感染风寒?微臣去叫太医给您看看”柳无忧一脸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