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已被挂断,但阮青茴的心却愈发慌乱,她越发预感到下次见到他之时就是离开他之日。
她决不能做被审判的那一个!
“燕时,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我只是不想弄丢你而已。”手中花大价钱拍下的照片就这么被拧成了麻花。
“喂,谁啊?”阮青茴的耳边扬起醉酒后的嘟哝声。
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又喝的烂醉。
“是我,阮青茴。让你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端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还没呢,有些麻烦,再等等吧。”
许是敷衍的语气成了阮青茴情绪爆发的导火索,她怒浪翻涌:“谢荣!你这个废物!”
陡然的一声咒骂让男人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阮青茴!你个贱人,竟敢骂我!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
“你谁也不是!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阮青茴语气激烈,惊的险些跳起来,极力阻止男人接下来要脱口而出的话。
中年男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哈哈,阮青茴,你这么激动,是不是怕我把你的事情给抖出去啊?”
“想让我闭嘴也不是不可能,以后说话的时候对我客气一点知道吗?否则,你这只野鸡可就真要流落荒野喽~”
听着对方的威胁,阮青茴呼吸一窒,更是悔恨自己刚刚的莽撞。
此刻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她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出面。
想到这儿,阮青茴缓缓深呼吸调整情绪,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刚才是我脾气大了,我,我向你道歉,不过那件事情你最近几天就要帮我完成,知道吗?”
“哼!知道了。对了,再给我打点钱过来。”男人要钱的语气散漫又老道,显然不是第一次。
阮青茴刚刚回归的理智再次被挑战,“什么?又要钱!我上段时间给你的五十万你都花光了?”
“别废话。那个李医生可不好收买,你要是没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后果自负!”
“我知道了,你等着。”
事情到这一步,阮青茴只有妥协。
电话结束,谢荣周围再次开启了喧嚣。
一黄毛走到谢荣身边,语气轻佻的问道:“荣哥,电话那头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有钱?”
谢荣冷嗤一声,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哼,有钱?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姓什么,真以为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能变成凤凰了。”
“哎?她不是姓阮吗?荣哥,到底姓什么?”黄毛疑惑地摸了摸头顶,刚刚电话里的女声他确实听的一清二楚。
谢荣冷笑一声,“她啊,姓谢。”
或许手腕的疼痛麻痹了叶锦书的神经,让她虚弱了不少,闭上眼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中。
恍恍惚惚中,她好像听到了淙淙的水流声,随后,叶锦书感觉有人从后背轻轻托起了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带着她熟悉的纹路轻轻摩挲在她的脸颊和发旋。
夜晚的江城带着些许凉意,即使开了恒温空调,阮燕时仍不放心的给她紧了紧身上的蚕丝被。
最终,阮燕时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冲动,落下一吻在她的额头,随后轻轻退了出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叶锦书第一反应就是阮燕时已经离开了。
当抱着这个想法一早晨的她看到就餐区西装革履的男人时,不免有些惊讶,当然她不会相信他没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她,估计还是合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