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不介意地笑道:“话是这么说,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能有水师出海找到倭寇巢穴,或有人提供情报,本王随时可以出兵,以免遗患,所以如今就缺戚佥事的这样有海战经验的将官。”
“若有朝庭调令倒也好办,末将先考虑一下吧。”戚斌只好如此回道。
这基本上没问题了,朱植笑着端茶送客,示意李子明陪同,其他的各种配套船工船匠人手,李子明自然会一一问明,到时交名册上去,找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调要。
次日一早天还没大亮,郭英与杨文就轻装简从先出发了,只是派人来知会一声。朱植人马众多,又带了太多的杂货,正要派李子明去找车马行雇些车马脚力,徐元炳却说在府衙借调到了车马,这倒省事了,但也要给点钱。
一路晓行夜宿,这天傍晚到青州益都城郊,也不知齐王朱榑发了什么疯,居然带着一大票官吏亲自出迎,这让朱植受宠若惊的同时满心疑惑,记忆中齐王是个狡赖无常的家伙,以前与朱植的关系并不好,这会儿却情不过,只好带着王妃去齐王府客居一夜。
齐王府燕居之殿内,兄弟二人就坐后,齐王朱榑便如此痛心疾首地说:“听说王弟未能擒获猛哥帖木儿,王兄我深以为憾,当初出兵时你不咋派个人来询问一声,若有王兄我出谋划策,断不会出现如此错漏才是啊!”
朱植大为好笑,心里则暗暗鄙视,这齐王无事献殷勤,也不知是何目的,便试探着问:“小弟此次回京颇为仓促,也没给王兄备上合适的礼物,不知王兄近来可好?有什么需要小弟帮忙的吗?”
“咳咳孤正想这么问你呢,倒教王弟先说了,这凭般难为情。”朱榑自然听出了话外之意,老脸一红,打蛇随棍上便道:“听说王弟的封地挖出了盐井,啧啧这可是金山银山啊,王弟若要独享盐利,朝中没人支持可行不过,可否便宜一点批卖给王兄一些?到时王兄为你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这事就解决了,你看怎样?”
靠!果然是没安什么好心,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吧!朱植心里一阵恶寒,面上却陪笑道:“王兄既然知道此事,那须知一百八十贯铜钱一小引的价吧?这绝无压价让麾下护卫弟兄们白干活儿的可能吧?”
“这么说十五弟你是不答应了?”朱榑顿时脸色一沉,虎目一瞪,勃然作色威胁道。
朱植看都不看他一眼,悠然端起茶盏小抿了一口,咂巴嘴道:“得!这他娘什么茶?口感真差!七哥啊!这么跟你说吧,井盐的事你想与小弟分一杯羹决不可能!”
不想这个十五弟竟然不肯就范,朱榑一张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狠狠一拍坐椅扶手,“呼”地起身就要拂袖离去,却听身后一声“等等”便站住了。
朱植也跟着起身,两手挥动转了一圈,摆了个自认为洒脱有风度的造型,笑眯眯地问道:“王兄你转身看看,难道没发现小弟穿上这件皮裘非常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