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起这才意识到还没有给公冶舒窈说过宁国公府里的人呢,于是连忙出声解释道。
“于伯是侯府的管家,一直矜矜业业地打理着侯府的大小事,为人老成稳重,侯府里的人对于伯很是尊重。祖父和爹爹也是敬于伯三分,于伯很疼我的,每次父亲罚我时,于伯便在一旁劝说,有时候我还真奇怪父亲那么轴的一个人,倒是很听得进去于伯的话。”突然,宁暮起眼珠一转,勾唇笑道,“等你以后嫁入了侯府,你便知道了!”
“但是我担心宁国公突然见到我出现在你的屋子里,还换了衣服,怕是会以为我是个什么不正经的公主,不喜欢该怎么办!”
公冶舒窈脑海中满是方才宁国公看到自己时那个极其惊恐地神色,就像是见到了什么鬼畜一般,不由得担忧地说道。
宁暮起安慰搂过公冶舒窈的双肩,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了,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待会我回去便向父亲坦白你我的事,让父亲出面去皇上面前求下你我的婚约!父亲刚才好不是让我好生将你送回宫中吗!”
马车入了宫,路上经过城门时,赶马车的小厮亮出了宁国公府的牌子,路上的守卫都没有阻拦,马车顺利地进来,绕道后面,公冶舒窈带着宽大的斗篷急忙下了马车进了同乐宫的后门,幸亏下着雨没有人。见公冶舒窈进去了,宁暮起嘴角的笑容渐渐收起,眉头紧锁,担忧满满,让马车掉头回去,准备回去面对宁远候的****。
同乐宫里并没有什么人,自几个时辰前梅兰被罚入罪奴所,宫女们更不敢随意走动了,生怕一个不留神被扣上了勾引太子的罪名,落得跟梅兰一个下场。
公冶舒窈看了四周没人,快速走进了内殿,关上门深吸了一口气,看都没看喊了一声,“阿幸!”
回过头来看见的便是公冶景行和离幸相对而坐,安安静静地下着棋。而公冶景行和离幸也是被突然冲进来的公冶舒窈吓了一跳,拿着棋子,看着她。公冶舒窈未曾料到公冶景行也来在,看公冶景行嘴角的笑容看来是待了许久,一切都知道了。
公冶舒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还不忘朝公冶景行屈膝行了一礼,“大皇兄!”
离幸看到有些狼狈的公冶舒窈,连忙站起来走了过来,替她解下被雨沾湿的斗篷,说道,“下这么大的雨,舒姐姐怎么不打把伞啊,看淋湿了那么多,我这个也真是太不细心了,下雨连伞都没给你准备一把,只让你穿了一件斗篷,着凉受了风寒怎么办。改日我定要好好说教他一番,真是的!”
公冶舒窈看了公冶景行一眼,然后有些难为情地忙对离幸说道,
“不关他的事,是我坚持只穿斗篷不打伞的,打伞太引人注目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离幸勾唇一笑,“才几个时辰呢,舒姐姐便一心只维护着表哥啦!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啊!”接着,离幸全身上下扫了公冶舒窈一眼,颇有意味地调笑道,“连衣服都换了!”
公冶舒窈脸有些微红,毕竟还有公冶景行在,离幸如此说她自是害羞的,连忙娇嗔道,
“阿幸……”
接着,公冶舒窈瞟了一眼那桌上用了一些的糕点和下了一半的棋子,眼珠一转,“看来,阿幸与大皇兄相处得也是极好,难为大皇兄陪了你这么久!”
离幸顿了顿,轻笑了一声。而公冶景行也不免勾唇一笑,接着朝外喊了一句,“来人!”
絮芳姑姑便急忙走了进来,看到公冶舒窈回来了连忙说道,“公主,您可终于回来了!”
公冶舒窈笑了笑,甜甜地喊了一声,“絮芳姑姑!”
“快些给舒窈更衣沐浴,准备姜汤,孤便送阿幸回去了!”公冶景行道。
“我自己可以回去!”离幸连忙说道。
公冶景瞥了她一眼,“坐我的马车谁都不会发现,也不敢过问。侍女又不在,要不你就只能从宫中的小道走出宫了!”
此话一出,离幸看了公冶景行一眼,便没有在说什么。
公冶舒窈连忙对公冶景行说道,勾唇笑了笑,“多谢大皇兄!”
公冶景行笑了笑,以作回应,本来除了离幸,公冶景行对其他人的态度无论是谁都没有太大的热情,有些人该特别冷淡。能够笑笑已经是很不错了。
公冶舒窈拉了拉离幸的手,轻轻说道,“阿幸今日辛苦你了,改日我们再好好相聚,回去好好休息!”
离幸笑了一下,“舒姐姐也是!”
公冶景行拿过斗篷当着公冶舒窈和絮芳姑姑的面亲自为离幸系上斗篷,离幸不免有些尴尬,想要自己来,可公冶景行却不让执意如此,离幸也只好作罢。公冶舒窈和絮芳姑姑看了一眼,便转头看向别处,脸上尽是打趣的笑容。
公冶景行带着离幸出了同乐宫,便上了奢华的马车,因为公冶景行的身份和平日的雷厉风行,宫女太监都不敢直视,都是低着头行礼,也不会有人在意那斗篷下的女子是离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