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笃木讷得抬头,开口询问:“九九九?何为九九九感冒灵?”
潇竹连忙凑到汪霏的身边,贴耳道:“那是二十一世纪的药物,这里没樱”
对上赫连笃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汪霏深觉尴尬。她讪笑道:“哈哈,口误口误。”
赫连笃还是太相信的样子,汪霏就干脆拉过他的手,将它手心朝上,学着老中医把脉的手法,轻轻按压着他的手颈处。
瞧她闭着眼睛认真摸清脉络的样子,赫连笃的眼中充满震惊,他问道:“霏霏,你还懂得医术?”
“”汪霏不话,细细寻找经脉,然后摸到一条略微鼓动的脉络,正一跳一跳的,极为具有生命力。她大惊,然后道:“哎呀王爷,您”
赫连笃和身后的潇竹都不由自主屏气凝神。
“您有喜啦!”
“咳咳”赫连笃一个没忍住,体内升起的气体聚集在嗓子眼里没回旋过来,呛得自己连连咳嗽,本来就红扑颇脸上黑了一层。
潇竹十分无奈,只能提醒她:“主,您摸的是王爷的”她压低声音,然后轻轻道,“是动脉啊。”
汪霏给了她一个眼神,潇竹得知她心中又有了谋划,便再不话。
“霏霏,你这医术,”赫连笃顿了顿,最后叹了一口气,默默翻了个身仰面而躺,“甚是高明。”
汪霏尴尬无比,歉意连连得道:“是妾身摸错了经脉,才闹出这般笑话。可是妾身也是无奈之举啊。王爷不肯请太医,不肯喝药,妾身只能硬着头皮试试看了。”
赫连笃目光落在她瑰姿艳逸的脸上,听着她嘤然有声得着。
“是妾身不好,明明什么都不会,却还想着自己能够多么神通广大,不用请到太医就能将王爷的病治好。还落得这般笑话,终究还是妾身的过错。”
着,她的明眸中泛着水光,晶莹的泪珠落下,蝉霜秋枝之态,惹人垂帘。“妾身只想着让王爷的病赶快好起来,可是”
她罗袖轻沾泪珠,哽咽着不下去了。
赫连笃顿时一阵心疼,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还没开口,汪霏继续用着哭腔道:“王爷不用安慰妾身。正是因为王爷您待妾身极好,现在您病倒卧床,妾身却什么也做不了,妾身难以承受王爷您的一片披心相付。”
“傻丫头,你在什么呢。”
“王爷,都怪我,都怪我。”汪霏哭着,给潇竹使了个眼色。潇竹会意,便连忙跪在她身边,也声哭泣着,安慰她道:“主,王爷的病状只有太医能治,与主您何干呀。您可千万别太自责,王爷的病一定能好点,您是吧,王爷?”
赫连笃见她这样,也面露焦急,顺着潇竹的话跟她:“霏霏,别哭了,本王的身体并无大碍。病老生死是人之常情,与你何干呀,快别哭了,莫要自责。”
眼瞧着汪霏的情绪还是低落,他干脆道:“好,本王这就去召太医。”
汪霏那眼泪止住,这才破涕为笑。
守在门口许久的阿杨见她红着眼眶出来,幸灾乐祸得道:“在里面待了这么久,还是被赶出来了。怎么样,王爷他是不是依旧不肯召见太医?没关系的主,要我啊,王爷他身强体健”
“快去传太医。”
“好嘞。”阿杨刚转身,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确定地问道:“啥?他同意了?”
汪霏难受的闭上眼睛,想着明这美丽的眼睛绝对会肿的高高的。她点点头,十分淡漠得着:“是啊,他可终于同意了。你还不快去传太医。”
“是。”阿杨不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心中更纳闷了。
他在门口守了一下午,喊着求着也不见王爷松口,这苏奉仪就进去哭了一会,王爷他便就答应了!
“哎,过命的交情还是抵不过一个女人啊!”
阿杨那劲瘦的孤单背影,凄凄惨惨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