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阿杨铁下心来,转身欲走。这时屋内传来赫连笃的声音:“阿杨。”
“属下在!”阿杨赶紧回话,心想王爷可终于松口放他进去照顾王爷了。赫连笃继续道,声音慢悠悠的,“你,打得过本王吗。”
“属下”这话乍一听是问句,实际上内含了对他的威胁,王爷的意思是,要是他等会真的带着太医闯进去了,那肯定是要被他暴打一顿扔出去的。
他只好硬着头皮如实回答:“王爷武功盖世,属下自然是打不过的。”
“呵呵,别本王了,你连定予都打不过。”即使是生病中的赫连笃都不忘给阿杨补上一刀。
“王爷,那是属下理亏在先不愿与他动手!”阿杨感觉自己好没面子,跺着大脚脚。
头顶传来充满磁性的男声:“算了吧,你就是打不过我。”
阿杨猛地一抬头,看见定予穿着一身黑衣在屋檐上倒挂金钩,长长的黑发垂下,还有几丝在阿杨的额头上“扫荡”,弄得他额头痒痒的。
他气愤得往后退了几步,“定予,你是一个暗卫,暗卫你懂不懂!成穿着一身黑衣在房顶上飞来飞去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你?”
定予双手环胸:“看见那便看见。”
“你!”阿杨指着他,十分嫌弃:“咱们王府中怎么会有你这样玩忽职守的暗卫!看看你这样子,就跟bian蝠似的。”
“那又如何,你还是得保护野生动物,远离野味,懂吗?”完,定予一个翻身翻上屋顶,一眨眼又飞走了。
阿杨搞不懂,这定予飞过来露个面就是为了羞辱他的?
他继续路口婆心得劝着赫连笃,声泪俱下,“我王爷啊,属下知道您身子骨强劲,这点风寒是打不倒您的。可您有没有想过,您将自锁在屋内一,就一不能见苏奉仪呀。”
赫连笃缩在被窝里面,不住得颤抖着,听见这句话,他欲起身下床,但接触到冷冷的空气时便有倒下了。
他不能这样见霏霏,若是将身上的病状渡到她该如何是好。
只听门外的阿杨突然大声道:“哟!苏主啊!王爷您快开开门,奉仪主来看您了!”
赫连笃听他这尖锐又夸张的声音就晓得他在唬弄自己,有些生气。他沉默了片刻低声开口:“若再胡袄,本王就把你的头塞进黄金桶郑”
“王爷,真的是苏主啊!您开门看看嘛!”阿杨委屈不已,人与人之间该有的信任呢?
汪霏示意阿杨先不要出声,然后柔声道:“王爷可否,给妾身开个门。”
清喉娇啭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传到赫连笃的身边。他心中惊喜,忙起身下床,走到门口又退了回去。
“不行,本王这一身病气。”他失落地重新裹着被子回到床榻边。
“笃笃你在里面干嘛呢?”她再怎么互换,赫连笃这倔驴一样的性子使坏就是不给她开门。汪霏没了耐性,直接道:“王爷不开门,那就是嫌弃妾身。妾身知道自己没什么用,空有一副皮囊却什么都做不好,如今连王爷也开始与妾身有了间隙。”
赫连笃探着脑袋,这货在些什么呢?
“王爷,既然妾身败事有余成事不足,那就不在此拖累王爷了。妾身会自己去祠堂面壁反省自己,等到秋风扫落叶之时,妾身再出来吧。”
赫连笃直接打床榻上坐起,品着这番话的意思。难道她几个月都不愿从祠堂出来了?那岂不是几个月都见不到她了?!
这哪行啊!这丫头在胡些什么,她哪里败事有余成事不足。
“咳咳,那个”赫连笃清清嗓子,十分虚弱得再次躺下,“其实门没锁”
汪霏推门试了试,果然没有从里面关起。她推门而入,进去时还瞥了阿杨一眼。
“”阿杨惊奇得看着门后面的插销,低喃道:“那就算门开着,没有王爷的同意,我也不能轻易进去啊。”
他看着汪霏走进去的背影,竟然有一点点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