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传了消息过来?那意思是,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了?怎么会这么快,那是不是温雪儿那个贱人也知道了,是不是幽京所有人都知道了?”温芸萱一听,并没有香檀想象中的开心,反而十分紧张的询问着香檀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奴婢并未出王府,所以这些事情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夫人那边确确实实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还让人传了消息过来。至于其他人,奴婢就不知道了。”香檀说的也是实话,她确实一整日都没有出王府。所以对于这件事情,香檀也不清楚。
“母亲说了什么?”温芸萱这才开始关心徐夫人让人过来跟她说了什么话。
“夫人说,让王妃您稍安勿躁,就先在自个院子里好好待着,趁此机会也好收敛一下脾气。老爷那边,已经抓紧时间去办了。这些日子王妃就先委屈委屈,等老爷成了之后,可不就是王妃的好日子了吗?眼前的这些苦并不算什么,无非就是因着王妃您的脾气罢了,到时候您的脾气也好了,那边也没了靠山。您想怎么折磨,还不都是任您开心吗?”香檀蹲下身子瞧着温芸萱,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让温芸萱不要想着当下,眼光长远一些才是要紧事。
“话虽如此,可到底如今受苦的是我不是别人。想着以后确实是好事,可也不能整日依靠着幻想过日子。更重要的是,如今我受到那么多的冷嘲热讽,往后回家温雪儿和魏姨娘那两个贱蹄子,肯定又会明里暗里的嘲讽我。我以后的日子过的再好,也磨灭不掉新婚第一日就被禁足的事情。母亲总说让我忍住脾气,可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再怎么忍下脾气也是徒劳。”温芸萱想着想着,泪水就又落了下来。
“王妃,好王妃!您可千万不能再哭了,这院子里并非全是我们的人。万一还有别处的人,您这样不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吗?”香檀瞧着温芸萱还要哭,便赶紧拿温芸萱最重视的事情来劝说温芸萱。
温芸萱素来爱面子,自然不希望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今日让人瞧的笑话已经够多了,若是再传出去,温芸萱大抵是不用活了。
“在家里处处受人限制也就罢了,怎么连嫁了人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稍安勿躁这四个字,我已经听的烦腻了。”温芸萱在丞相府的时候要忍着温雪儿,在询王府了还要忍着兰惜。这样的日子,温芸萱已经过了十几年,再也不想过下去了。
“可王妃,您就算如今生气也无用,太后意思让您禁足,咱们也不能出去啊!按照太后的意思,想来这回门您也是不能回去。丞相府那边,夫人和大少爷如今也不好过府看您。咱们如今也只能静下心来,等着老爷那边的消息了。别的事情,咱们也帮不上忙。”香檀劝说温芸萱,让她细想想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只能安静的等待。
温芸萱就算再暴躁,也只能安安分分的等着了。
“你说的也是,事情已经出来了,该笑话我的人也都已经笑话了,我也不能出门。若是世上有后悔药的话,我一定立刻吃了,绝对会对宫里那几个嬷嬷客客气气,以礼相待。也省的我如今,受这样的羞辱。不过若是往好了想,这件事情还不算是太糟糕。好在你当时拦着我,这才让我没有酿成大祸。若是我真的将那几个嬷嬷乱棍打死,怕是今日丞相府就多了一个刚进门就被休弃的姑娘。到时候,迎接我的就不止是旁人的嘲笑这么简单了。”温芸萱无声的轻笑,也不知道她这是在真的发自内心的笑,还是在自嘲。
“那些嬷嬷也真是的,拿了咱们的银子还不闭嘴,还跑到太后娘娘的跟前去乱说,还真是不怕得罪了丞相府。在王府的时候答应的那么好,一转头可全都忘了,还真是些白眼狼。”一说起那些嬷嬷们,香檀就十分的生气。
当时在王府里,香檀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些嬷嬷们。也给了银子让她们闭嘴,她们可都是答应的好好的。纵使是这样,谨慎的香檀也十分的不放心。知道这些嬷嬷们平日里在宫里受到各处的尊重,好吃好喝以及银子根本就不缺。
所以,香檀又让人从库房里挑了一些好东西,和一小盒子金子送到了嬷嬷们的家中。每一个嬷嬷都有,都是一样的东西。香檀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纵然这样对待,这些嬷嬷们还是毫不留情的把温芸萱的罪行给说了出去。
这件事情,香檀十分的生气。只是,她也不敢轻易跟温芸萱说。香檀怕温芸萱如今正在气头上,若是再知道了这件事情,岂不是更生气了。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香檀想了想还是不要再说了。就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吧。
“哼!那些老东西可都是眼高于顶了,怎么可能看得上咱们的这点小恩小惠。也是咱们蠢笨,能被她们给蒙骗住。若是昨日我母亲在这里,肯定能把这些嬷嬷收拾的服服帖帖,哪里还能让她们跑到太后面前说我的不是。哼!等我解了这禁足之后,一定要让母亲好好收拾收拾那几个贱奴才。”温芸萱只知道那一荷包的银子就如此心疼,如此生气。
若是再让温芸萱知道还有许多珍贵的赏玩,以及那一箱箱的金子,怕是都要气晕过去了。
“是呢,只要夫人出马,咱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夫人定然,能帮王妃打点的妥妥当当。”香檀轻笑,徐夫人如今就是温芸萱的希望了。若是没有徐夫人在丞相府撑着,怕是温芸萱如今早就已经崩溃了。
“王妃,王爷身边的逸柯侍卫来了。说是王爷有事情要吩咐,此刻正在院前候着呢!”慧琳从外头走了进来,告诉温芸萱逸柯来了。
我家侧妃是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