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真不知道王妃这是哪里来的脾气。你是没有瞧见昨日华悠院的场面,那叫一个混乱啊!也不知道这丞相府到底是怎么培养这唯一的嫡女,能让她有这么大的脾气,这么差的性子。那些嬷嬷可都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多少宫嫔都受过她们的教导,那可都是十分荣幸的事情。你可知道,昨日一位嬷嬷就劝说一句让王妃等等再用膳,王妃直接就炸了啊,让人拖了嬷嬷出去要乱棍打死呢!”
“这样的脾气,以后咱们王府可是有的闹了”
两个小丫头显然是一边走,一边说话。听这声音的去向,估计是和兰惜是反方向了。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兰惜听不到了。
“这消息传播的速度,向来都是这么快的吗?怎么刚刚宫里才发生的事情,这会连咱们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了。”兰惜十分的疑惑不解,这不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吗,怎么这短短一会,仿佛整个幽京的人都知道了一样。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这些消息,向来都是很快。不过,奴婢也没想到能快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若是咱们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了,那估计丞相府也知道了。依照丞相府大少爷和丞相夫人的脾气,估计用不了几日就要过府看望王妃了。到时候,王妃被禁足,还是您去接待丞相府的人。对您,又要是一阵冷嘲热讽了,奴婢实在是不明白,这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咱们身上怪啊,又不是咱们的问题。”暮云摇头,表示不明白。
虽然她也知道,幽京这样的消息传播速度是非常快的,可这样的速度也实在是出乎了暮云的意料之外。想着丞相府徐夫人和温顾谦的脾气,暮云就是一阵头疼。
温芸萱进门的前几日,丞相府的来人羞辱了兰惜一顿。如今温芸萱成婚第一日,都羞辱兰惜两次了。过几日丞相府的人过来,对着兰惜肯定是又一次羞辱。暮云真的很替兰惜难过,不明白为什么兰惜明明没有做错,偏偏所有人都要把过错推到兰惜的身上。
“禁足期间,还能有人来看望?”兰惜并没有经历过禁足,自然也是不明白这件事情。听见暮云这么说,兰惜还以为暮云会十分清楚呢。
“这奴婢也不清楚啊!可后日到底是王妃回门的日子,王妃禁足不能回去,难道还不能让丞相府的人过来看望王妃吗?”暮云疑惑的看着兰惜,她平日里在尚书府整日陪着兰惜,也很少出门。更没有经历过,皇室下令的禁足了。
“算了,咱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再胡乱猜测了吧。看到时候母后怎么吩咐就是了,咱们说的也不算数。万一若是不让丞相府的人过来,咱们说这些话算是怎么回事?更重要的是,从前接待丞相府的人,不过是因为王妃还没有进门。如今王妃进了门,一切事情自然该是王妃亲自处理,我这个侧妃上去凑什么热闹?所以,就不用担心丞相府的人会羞辱我了。”兰惜见暮云也不知道禁足期间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便开口让暮云也不要说了。
多说多错,有些话还是不要往外说的好。
“奴婢知道了,这件事情跟咱们毓秀阁没关系,咱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暮云轻笑着点头,表示明白兰惜的意思了。
华悠院
纵使温芸萱再不想面对现实,再想在外头耗一会时间。此时此刻,她都回到了华悠院内。今日的一切,都让温芸萱十分生气。宫中的羞辱,宫中的责骂,兰惜的不恭敬,这些都是让温芸萱十分生气的地方。只是没有办法,任谁温芸萱都不能随意拿捏,任谁温芸萱都不能随意打压。
啪的一声,华悠院内室传来了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温芸萱自从来了询王府就到处受委屈,以至于把徐夫人在家时候的教导全部都给忘在了脑后。在家里是什么脾气,此刻到了王府就还是什么样的脾气。价值连城的瓷器都跟不要银子一样,一个个的在地上散落。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啊!夫人在家的时候对您千叮咛万嘱咐,这些东西往后可不要再摔了,您怎么不听啊!”香檀听到声音,赶紧进来查看。瞧见温芸萱又摔了满地的瓷器,香檀十分的心疼,跑到温芸萱的跟前又提起了徐夫人的话。
温芸萱这次没吵没闹,而是一个人扶在桌子上放声大哭。今日温芸萱受了太多的委屈,这一切香檀都已经从慧琳和慧湘的口中知道了,虽然香檀十分心疼温芸萱,可香檀到底是个下人。这件事情,香檀也是无能为力。
“凭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这样悲惨伤心又让人难过的事情,次次都是我受着。在家的时候是这样也就罢了,为什么嫁了人还是这样。大婚当日被嬷嬷们责骂,夫君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新婚第一日,给婆婆请安还遭了一顿责骂,这还要我禁足一月,罚俸三月。这样的日子,往后我还过什么啊,我还不如找一条白绫吊死算了。”温芸萱十分难过,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她觉得怎么一切的事情都在针对她一个人。
“王妃,您莫要再哭了,哭多了可是要坏眼睛的。这只是开始,您的好日子是在后头,并非在这前头。人这一生无非是两种活法,一种是先苦后甜,另一种是先甜后苦。王妃您是前者,毓秀阁的是后者。所以,您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您何必如此唉声叹气呢?夫人那边,让人传了消息过来给您。”香檀就知道温芸萱会伤心难过,之前还在愁苦该怎么劝说温芸萱。现在可好,徐夫人那边传了消息过来,香檀就不用再纠结了。
“母亲传了消息过来?那意思是,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了?怎么会这么快”
我家侧妃是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