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凑近啄了一口妻子的朱唇,转瞬即离,不带情欲。
“娘子真好看!世间第一美!”他心情极好的夸着。
秦云舒含羞嗔了他一眼,笑着说他:“嘴贫。”
楚希又笑了下,不说话,只又凑近她,轻轻一吻落在了她的眉心上。这次久久没有动静,最后还是秦云舒轻轻的推开他,他才罢休。
“该走了,都拖那么久了…”她声若蚊呐。
见她害羞,楚希眼中闪过一丝沉痛的神色,转瞬即逝。
他不逗她,直起身来,对她伸出手:“走吧,我的娘子。”
秦云舒把手放在他的掌心,由他牵着起身,又牵着出了门。
马车停下,楚希先一步下了车,在外面等着秦云舒。秦云舒掀开车帘子,却在看到车外的景物时愣在了原地。
不是说去铺头吗?怎么在一座陌生了院子前停下了?她纳闷的看着楚希,等他给她解惑。
但楚希似乎没有给她解疑的意思,只是一直保持着对她伸手准备牵她下来的姿势,微笑着看她。
秦云舒犹豫了一瞬,把手搭在楚希手上,由着他把她带下了车,带进了那座院子。
这一路上楚希也没有开口和她说些什么,被他牵着迷迷糊糊的见了个人,然后就开始画起了丹青来……
不是他们夫妻俩画,是这院子的主人给他们夫妻俩画。
夫妻俩坐在亭子里,秦云舒抱着小暖炉靠在楚希怀里,听楚希给她讲在南宫先生的丹青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传神。
她没碰过丹青,顶多做女红时描描花样,自是听不懂这其中奥妙。
只是她心里有句腹诽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南宫先生什么癖好,大冷天下着雪的画外景。
他们夫妻俩在凉亭里吹着冷风,南宫先生在亭子外让书童撑着伞。
这是何必呢,俩人吹风,俩人吹雪,冷的不都是自己吗?那不成是为了美丽冻人?
再来南宫先生画技当真如楚希夸的那般好,技巧手熟。
没一盏茶的时间,南宫先生便停下了笔,那书童走进凉亭中,把手中的油纸伞递给楚希,然后把他们请出了凉亭。
秦云舒:“???”
楚希则是一脸了然的接过伞,牵着妻子走出凉亭,走进雪中。
这下南宫先生和夫妻俩完全对调了位置,楚希一手牵着秦云舒,一手撑着伞,他不露痕迹的把伞往秦云舒这边倾斜。
夫妻俩把步子放得极缓,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来来回回的沿着亭子走。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南宫先生放下了笔,一言不发的收拾画具就走了。
留下书童招待他们到前厅,给夫妻俩准备了姜茶驱寒。这期间秦云舒没听南宫先生开过口,虽然心中疑问,但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