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刚出了骊山大营不久,正快马加鞭的朝着太白山奔去的时候被一队骑士追了来。
侍卫来报,追来的正是嬴渠梁的叔父雍城令。
“渠梁,渠梁,大事不好了。”
“老叔不在雍城坐镇怎的来了骊山?”
“渠梁,雍城最近邪乎的不行,坊间传言六国大军已经攻到了洛水,百万大军要血洗秦国,老秦人一个不留。前些天已经有庶民逃出雍城,在我赶来的这几日,沿途已经稀稀落落的有不少逃难平民了。”
恍如晴天霹雳,嬴渠梁一个恍惚差点从马摔了下去,幸好有侍卫眼快手急扶助了嬴渠梁,下了马嬴渠梁只觉得头晕目眩,在路旁的石头坐下休息了半晌才缓和过来。
“老叔啊,谣言到底从何而来,这招釜底抽薪当真狠毒啊,雍城乃秦国老都城,祖陵寝都在那里,雍城可不能乱。”
“嗨,一夜之间雍城就谣言四起,也不知道从何刮起的这股妖风。老秦人南征北战几百年,从未出现过未战先逃之事,这是在撬秦国的根基啊。”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彻底击溃了嬴渠梁内心筑起的长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只说了句‘去太白山庄’便昏厥过去。
侍卫们见此情景无不惊呼,嬴渠梁的叔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从骊山大营调来马车和医官迅速奔向太白山庄。
赢虔担心的送走嬴渠梁之后怒火没地方发泄,叫来了百名战兵和自己对战,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直到赢虔精疲力尽之后,躺在校场看着灰蒙蒙的苍穹,一阵无力感席卷而来,整个人也昏睡了过去。
等嬴渠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天气不错,阳光明媚,院子里末秧躺在一个竹制的躺椅摇摇晃晃,旁边放着一个竹制茶几,一壶香茶,两碟瓜子花生,一把蒲扇搁在一旁。
已经长成孤狼一般大小的白虎趴在一旁眯着眼时不时打个哈欠,偶尔还伸出爪子挠挠耳朵,模样可爱至极。
荧玉负责这几天照看嬴渠梁,刚端了盆凉水准备给昏迷的嬴渠梁擦擦脸,就看见床原本躺着的二哥吃力的坐了起来,眼神有些呆滞,反应有些迟钝,都没发现荧玉进了房间。
“二哥?二哥?你醒了吗?”
嬴渠梁整个人还处于昏昏沉沉的,头痛欲了,根本就没听见荧玉的呼叫声,而且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任何事物。
嬴渠梁这幅着魔的样子把荧玉吓坏了,连忙跑出房求救道:“娘、先生、黑伯、快来人啊,二哥不好了。”
听见中间院子里荧玉的呼叫,末秧拿起特质的耳塞悠悠的塞入耳朵,拿起蒲扇晃着躺椅摇着扇,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