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朝阳便都待着屋室之中。
许烟雨也听丫鬟说了忠月要走的事情,可忠月待着自己身边约莫也有三个月的时间,并未对自己有过什么不妥之处,唯一放心不下的生辰八字锁依然在自己手上,难道忠月真的仅仅是想在王府见见世面?
夜幕降临,瓦砖之上,朝阳早已经等候,莫南一跃而上。
“帮我查今日刺杀太后的那个人现在何处?是否、是否还留有一命。”朝阳开门见山,“齐王殿下应该也让你查了这件事,那个人是忠月,对吧?”
“的确。”莫南蓦然失笑,朝阳不用千容斋的资源查而用王府的名义来查,而且连那个人是谁都已经知道了,“你若是想知道忠月背后万宿阁的意图,用千容斋的资源不是更好吗?”
朝阳没有说话,也能感觉到了月亮的光辉,看了一眼,“她是我姐姐,亲姐姐。”
莫南的确没有想到过这样一层关系,完全是震惊,不过的确从忠月的信息中明确表示过她有一个失散的妹妹,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是朝阳。
“我也是半月前偶然发现的。”朝阳若有所思,“如今这世上能给她收尸的也只有我了仅此而已。”
莫南也不再言语,他也不会劝慰什么,许久,便道:“这件事我自然会回禀殿下。”说完便飞身而下。
朝阳看着攥在手里的金锁,眼神复杂。
慈安宫殿内。
安瑾怀跪在了堂前,“儿臣请求母后饶过明月!”
“皇帝知不知道她今日要杀的是谁?”太后黎氏端坐着,言语之间更是愤怒,紧拍了一声案桌,“是你母后!”
“儿臣请求母后饶过明月!”安瑾怀声音并不在有屈服,眼神也慢慢与太后对焦,“她是悦希生前……”
之见一个茶杯怦然砸在了安瑾怀的身侧,划伤了安瑾怀的手背,鲜血也随着茶水散开,可安瑾怀却依旧未屈服。
“悦希?又是杜悦希!”太后指向面前的安瑾怀,骂道:“竖子!”
“明月是悦希生前最爱的侍女,儿臣请求母后饶明月一命!”安瑾怀的声音并未停止,对他来说这是一场斗争,是一切斗争的开端。
“母后?”太后不禁冷笑一声,像是听了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哀家与皇帝之间的这一声母后可还是用杜悦希的性命换来的?”
安瑾怀浑身不禁颤抖,手中的拳头也越来越紧握,“悦希是无辜的,悦希根本不在意……”
“哀家在意!”太后一语再次打断了安瑾怀的话语,语气中满是气愤,“将那个小儿留下来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
久是寂静,整个慈安宫内,只有这两人,显得格外没有生气。
“你还不走吗?”太后质问道,却没有发现自己并没有对安瑾怀用到尊称,“临城行宫内时有意外发生,你是想让哀家动手吗?”
安瑾怀知道太后又在用安诗年来威胁他,紧握的拳头也已经发白,但是安瑾怀做到了最后一个礼节,行礼道:“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