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怀走后,嬷嬷们陆续都回了安宫,可太后的气依旧未消,拍案再次骂道:“竖子!”
“太后消气,不值当。”身后的柳嬷嬷急忙奉茶,安抚太后。
“今日他敢如此,敢于哀家叫嚣,以后还了得?”太后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是越想越气。
在太后看来,安瑾怀举动无疑是在像她示威,虽然表面上千依百顺,但背地里安瑾怀的小动作也逃不过他的眼睛,看来还是要快一点好,安瑾怀必须消失,是才侧身问道:“那药剂还有几日便可了?”
柳嬷嬷微微用手遮挡着,伏在太后的耳边,“回太后,陛下已经喝了十日了,还有不出半月便可。”
“瑾辰那边也开始准备吧,半月之内!记住要把那个孩子留下来,那孩子可有大用呢!”太后眼睛中更是流露出了狠毒,就算当时候自己的名不正,可那个孩子的确是安家的血脉,真正的安家血脉,也算是他命大,这样算计都没成为一个死胎。
“是。”嬷嬷回复,却又询问,“那齐王殿下那边……?”
“瑾裕不管怎么说都是哀家身边带大的人,他手上可有着一半的兵权,对了,要把齐王妃叫过来,这个人质可不能少……”
太后看着地上的破碎的残片,已经有宫女在打扫了。
的确,是该修整修整了……
已经走出宫门的安瑾怀手中紧紧握着拳头,但依然保持着高贵的身姿,那是他的倔强,而在他的眼前,高耸的墙砖也渐渐模糊出了一片场景。
当时还是在南书房之中,安瑾辰与安瑾裕还尚且年幼,安瑾裕七岁,安瑾辰九岁,两人因为看了书中所言的滴血认亲,便想来玩一玩,便是叫安瑾怀也来试一试,但当时安瑾怀已经年长,再说当时的静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后黎氏更是对安瑾怀十分严苛,平日更是教导安瑾怀言行举止必须慎重,所以对待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推辞,并未参与。
安瑾辰便让随身的公公去了一杯水和一个银针,两人便各自玩弄起来。
安瑾怀当时虽然在看书,但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心中也也有一些羡慕,羡慕安瑾辰和安瑾怀的欢乐。
两人像是在玩一个无厘头的游戏,看见相融后便是觉得有几分无趣,但也心满意足地离开,又去找了其他的能够好玩的事物。
安瑾怀见两人走后才走近了看那碗中相融的血迹,似乎也是出于好奇心,看四下无人,便用银针给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一滴血滴进了碗中。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好奇心竟让安瑾怀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自己的血迹与两人的是不相融的!
安瑾怀不敢多想,匆忙之中将整个碗打碎在了地上,发了疯一般跑出南书房,只想找到自己的母亲,寻求那仅存的安慰。
这意味这什么?他和瑾裕、瑾辰不是亲兄弟!他不是安家的血脉,不是着皇室中人!死路一条!
那,不过是一扇木门,宫中木门很多,却能隐藏那么多的秘密。
那时的黎氏从未让他踏进的木门,即使他闯进来的时候有嬷嬷的阻拦,但他还是闯了进来,屋内陈设过于简单,但是檀香很重,最上面供奉着一个灵位,上面清楚地写着,“吾儿瑾怀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