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这次去祭拜只带了朝阳一个人,一来是不想让人打扰到自己的母亲,第二也是想告诉许母自己过得如何,有朝阳的保护,就已经足够了,毕竟朝阳武功是真的好,可以说和瑜南是不相上下。
山路并不复杂,想起上次自己来这还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上次自己来这还被人追杀过一回,许烟雨并不笨,上次自己追和安瑾裕的出现,想来都不是巧合吧。
许烟雨并非是一个完全的愚人。有些事情想一想还是可以明白的,就像她明白安瑾裕是怀疑她才跟了过来,只有朝阳来过之后,和安瑾裕说话时她才有了些底气……
其实,许烟雨什么都不求,嫁进王府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只求这一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还有就是要和安瑾裕长长久久的。
半个时辰,许烟雨便到了,看着母亲的墓地,许烟雨还是有些动容,朝阳也渐渐往后退了几步,也在留个许烟雨一个个人的空间。
石碑上的字迹还清晰可见,可见每月都应该有人在这里打扫,大抵也是许北岩雇来的吧,想朝阳一样。
许烟雨细细摩挲着石碑上的字迹:“娘亲,我来看了你,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烟儿了,有没有想我啊?昨日我见到阿哥,他说他来看过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着,许烟雨便将食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娘亲,今天不止有我来看你,还有朝阳,”说着许烟雨向朝阳一处看去,朝阳也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朝阳武功可高了,是阿爹雇来保护我的高手。”
说着,许烟雨的嘴角不觉也扬起了一抹笑意,但眼神之间依旧藏不住哀伤,低头喃喃,忍不住小声抱怨,“要是阿爹在就好了,要是阿爹没走的话该多好,也不知道殿下让不让我现在回家?毕竟有阿哥在了。”
“对了,娘亲,昨天皇嫂产子,皇嫂你知道吗?就是秦王妃。目睹了皇嫂生孩子,我才知道原来女人生孩子那么困难,怪不得阿爹总是跟我说我的命是娘亲给的……”许烟雨的话语之间又重新找到了一新话题,也来了些兴致。
许烟雨放好点心之后,便跪倒在了许母的墓前,道:“娘亲,这是宫里的点心,是烟儿孝敬你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尝尝。
许烟雨又看向了其他的墓碑,拜了拜道:“各位先辈,要吃可以,记得给我阿娘留点儿。”
许烟雨又想了想,再次开口道:“娘亲,你放心,我在齐王府生活得很好,齐王殿下也待我可好了,我们感情也很好,请娘亲放心”说完,许烟雨又郑重地磕了三个头,又摸了摸墓碑上的刻字,眼神不觉之间有些湿润,只是很快又收了起来,迅速擦干,起身道:“娘亲,我下次再来看你。”
墓旁的草木已经是枯黄的颜色了,少有青色,给人的感觉也多是寂寥的,萧瑟的。
许烟雨和朝阳在回去的路上经过街市,刚过完中秋,街市上还是热热闹闹的样子,许烟雨看着如此热闹的景象,虽然想多驻足,但是想起安瑾裕说的“早些回来”,更是没有闲暇时间多做逗留。
经过一个发饰的摊前,许烟雨不觉停住了脚步。摊上面摆放的多半是珠钗、步摇、发簪等饰品。
那些珠钗类的东西,许烟雨早已经没了兴趣,她可见过更好看的。许烟雨注目的是摊前的左侧摆放的是一些发带,多是用来绕着发环来用的,眼睛也停在了上面。
“这些发带都是用上好的绸缎做的,戴起来保证十年不断不褪色。”买东西的是一位大娘,随之又拿起了一条红色的发带放在了许烟雨的手里,道:“不信,姑娘你摸摸。”
许烟雨一手拿着食盒一手摸着发带,好像安瑾裕有一个和这个料子是一样的,“还真的。”
“姑娘,给这位公子买一个吧,你看这位公子英俊非凡……”大娘的眼睛不觉看向了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