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千灿步步走来,还是一副笑意,可随后便变了一副嘴脸,脸上也略显气焰,“许烟雨,现在想起我是你阿哥了?自你成婚一来,我可是连一封信都没收到过。”
“阿哥?”朝阳眉间一紧,又再次看向了千灿,这就是许烟雨口中也在千容斋的阿哥——许灿,她还真没见过。而千灿却是向朝阳点头问好,很是婉约之气。
“那阿哥也不写信给我。”许烟雨强词道,气焰可不必千灿少。
“我不写信给你,你不能写信给我呀?真是成了亲忘了哥。”千灿这气鼓鼓的样子还真和许烟雨有几分相似,只是与他在朝堂之上的灵秀之气偏失太大,谁能想起刚刚那个委婉弹琴的琴师居然是一个气焰不小的哥哥。
“你还怪我?我连你改了名字都不知道,你不是叫许灿吗?什么时候叫千灿了?”
原本以为的兄妹相见,共叙旧情,但这场面着实让人感到诧异,两人这怕是旧仇积累已深吧?
“人在江湖,谁没个化名,你管我叫什么?”许灿的眼神之中已经冒出了火光,这脾气,和许北岩有的一拼。“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在朝堂之上,你什么时候和阿爹一起回乡过?”
两人对视之间已经做好了谁也不理谁的准备,一个火星恐怕就能将两人点燃。
而路过的人更是对这两位看似积怨已久的旧友窃窃私语,投以疑惑的目光,甚至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叫禁军的过来……
许烟雨看着过路的宫女太监,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她是齐王妃,就算丢了自己的人也不能丢了齐王府的人,便深呼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阿哥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成了皇宫里的琴师?”
许灿抬眉看了一眼,也看见了宫女太监的窃窃私语,也装出一副笑意道:“就这几天的事儿,我琴技高超,何愁没有人请我弹琴。”
在自信这一方面,永远别期望许灿自卑。
许烟雨强忍着怒意,文绉绉道:“如此,阿哥打算久居吗?”
“怎么?齐王妃现在想到我了?”千灿泛着笑脸,却也可见其咬牙之间的字句,“住多久,我自然看我自己的心情。”
皇宫人来人往之间人群也都散去了,月光也显现了出来,中秋本就应该上月的,许烟雨看凝望着月亮,心情也好像平静了很多,一时间竟然有一些感时伤怀,“阿哥,你去看过阿娘了吗?”
千灿也有些沉默了,但点了点头,清风吹拂着白色的衣角,“看过了。”
一语言毕,都触及了一个共同点,似乎刚才所以的不愉快统统消失,血缘关系就是这样奇妙。
许烟雨也淡淡一笑,“今日还多亏阿哥帮我,不然我肯定下不了台。”
“也多亏你还记得《杏花寒》这首曲子。”这首曲子,只有这两人会弹,千灿回道,却趁着许烟雨不注意在许烟雨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不然我也不会帮你。”
许烟雨捂着额头,许灿下手从没轻过,刚想趁机打回去,却被许灿提醒道:“你是齐王妃,仪表,注意仪表……”
她,她,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