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阵轻咳将两人打乱,安瑾裕缓缓从走廊上走来,看见许烟雨与千灿的亲昵,眉眼不觉流露出不悦,很快就将整个走廊上的温度控制在了零点,许烟雨不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吗?
许烟雨闻声望去,笑脸盈盈,可与许灿完全是两个极端,“殿下,这是我阿哥——许灿,艺名千灿。”
阿哥?对,许烟雨的确有一个哥哥来着,按这层关系,他安瑾裕要叫许灿叫什么来着——大舅哥?
“齐王殿下。”许灿行礼道,完全一副在厅堂之内的琴师的做派,“家妹多亏齐王殿下照拂,有劳尽心。”
这才是一个哥哥应该有的态度,许烟雨也随之释怀刚才的怒气。
安瑾裕也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态度,道:“情谊所在,理应如此。”
情谊?许烟雨内心不禁偷笑,怎么说她和安瑾裕之间是情谊了?
“时候也不早了,齐王殿下、王妃,在下告辞。”说罢,许灿便走下了台阶。
许烟雨见许灿要走,也挥了挥手,“阿哥再见,一路小心。”
“知道了!”许灿似乎又回到了刚才与许烟雨顶嘴的那副样子,连头也不回,背着自己琴就离开了。
等许灿走远,许烟雨才想起来她还没问许灿住哪儿?一阵懊恼,不过这事也不需要多问,肯定住许府。
安瑾裕和许烟雨也刚打算回去,便听见宫里嬷嬷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秦王妃娘娘生产,殿下与王妃,现在恐怕是出不了宫门了。”嬷嬷回道,转而便带领着安瑾裕和许烟雨前往季敏儿生产的宫殿。
季敏儿所在的宫殿是其好友柳昭仪住的地方,只见里里外外的嬷嬷产婆进进出出,隔着门窗就能听见产婆叫嚷的声音。
安瑾辰、安瑾怀以及不少妃子都在殿外等候着,太后也已经来看过了,没一会儿又回去了。
毕竟季敏儿的产期就在这几日,只是没想到恰好就在今天,中秋家宴的今日。
安瑾辰来回独步,不时望着屋内,语气中满是焦急,“敏儿今日出来时还说胎儿安分不少,怎么……”
许烟雨也来不及像在场的权重行礼,二话不说就要走向了屋内,却被安瑾裕一把拉住,“你去干什么?”
“帮忙。”
“你能帮……?”却还不能安瑾裕把话说完,许烟雨早已挣脱开自己。
一进门便能问道浓厚的血腥的味道,嬷嬷则是将一盆血水端了出去。此时,季敏儿原本的姐妹也不知何处去向,纷纷退了十几尺之远,满脸竟是惊恐,看来她们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季敏儿满脸的汗珠,许烟雨直接接过身旁宫女手上的擦布,将季敏儿额头上的汗珠擦拭一番。
“现在什么情况?”许烟雨问向产婆嬷嬷,
“怕是难产,世子怕是……”
此时的季敏儿已经是疼痛难忍,根本没有注意到许烟雨何时来的,听到许烟雨的问话,季敏儿突然握住了许烟雨擦拭汗珠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