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坐在一旁,听的是滋滋有味意犹未尽,就在暗自琢磨曾老头最后一个问题会是什么的时候,就听曾老太医抛了出来:“你看今日在座的哪个医术最高明?”
这?这个老头是想把孙儿抛在世人面前?苏老爷子惊讶的看了燕曼舒一眼,见孙儿此时正抿嘴微笑,他心中突然豁然,怪不得孙儿近几日又是田间又是广场的奔波,怪不得村人得了消息今日能欢聚一堂,原来这一切是孙儿有意为之,她要真面目示人了,难道她的病好了?难道不怕江湖觊觎,是她的功力更强了?
苏老爷子想到此,又是满心的疑问,在众人面前,还是强压住心中的质疑,到是对曾老太医另眼相看,就这份洞察力,就这份明察秋毫,怪不得能平安出入皇室,这份聪慧到不是常人能及。
田福听罢一脸惊讶,脱口而出:“这还用问吗?您堂堂太医局里鼎鼎有名的曾老太医,肯定您医术最高明啊。”
“别急着回答,你看好再说。”曾老太医玩心大起,笑着说道。
“这?”田福摸不着这老太医又是唱的哪一出,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又很认真的瞅了一下再座的所有人,除了几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再就是一个个乡下面孔,没看出哪位满腹经纶,仙风道骨的模样,最后把眼神放到苏老爷子身上,又摇了摇头,这老人武功高强,没听说会医术呀。
只是燕曼舒嘴角上扬,这新认的爷爷到是眼睛好使,看出这田福不是什么老实人,又看出自己对田有财的赏识,明着敲打他,实则暗中给自己留人才呢,想到此心中不由黯然,如果那日两位爷爷不醉,张凯也不会气急而走,白白丢失了一员大将不说,还不知他一时气急攻心,会不会因此误入歧途,大脑瞬间的失神,立马又被场中的谈话拉回。
田福看了一圈后,对曾老太医开口笑道,“老太医您这是开玩笑吧,要是比您医术高明,还不去太医局?还不进皇宫大院?放着荣华富贵,人人景仰不要,待在这么个小山村?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看着田福连连摇头,曾老太医笑道:“你行走江湖,又做盐业生意,应该常年在南方行走,可听说过蛊毒?”
“蛊毒?”田福闻之色变,面带惊恐,“听说过,听说中了那毒片刻即死,无医可治。”
“是啊,我靠着治毒闻名于世,但对蛊毒束手无策,无药可医。”曾老太医也是感叹。
田福对这话深信不疑,那蛊毒太可怕了。
“但我孙女二丫就能治,你说她的医术是不是比我高明?”曾老太医看着他又问,这次田福彻底被震惊了,扭头看着二丫,就是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姑娘,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能?”
“这又有什么不可能,能看出的能人未必是能人,能看出的高人未必是高人,做生意如此,行医问诊也如此,你不是眼拙,而是智慧不够,还是收了心性回去颐养天年吧,省得惹来更大的祸患,老夫也只能说到这了,听不听得懂全靠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