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账,老林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要点脸行不?”林家老大上去冲着林文景就是一巴掌。
林文景捂着火辣辣的脸,怒道:“你都分家啦,凭啥打俺?”
“打你,还抓你呢,你们两口子在人家钟家门口恣意闹事,讹诈人家钱财。”狗蛋怒道,这恣意闹事,讹诈都是从戏台上听来的。
“抓?你个养鸡的,凭啥抓俺们?”秦寡妇大声嚷道。
“就是,你凭啥抓俺?一个猪倌挣了几个银子就嘚瑟起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林文景也跳着脚骂。
狗蛋站在那没说话,林家老大又是一巴掌打到林文景脸上,林文景捂着火辣辣的脸,怒道:“你咋又打俺?”
“你个混账东西,狗蛋是你能骂的?他是西来镇新上任的张亭长。”林家老大怒道。
“张亭长?”林文景捂着脸,傻在那里。
张亭长?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们也是齐齐傻了眼,各个被震得七荤八素的。
柱子看到这一幕咧着嘴笑了,狗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想起现在是亭长了,不能有这样幼稚的举动,急忙放下手,板着面孔对柱子说:“派几个人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带到镇衙去。”
秦寡妇一看形势不妙,原以为钟家出事了,想趁机捞点好处,没想到狗蛋当了亭长,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急忙见机行事,磕头求饶。
不多一会儿,两个小伙子拿绳子把林文景五花大绑绑了个结实,狗蛋媳妇亲自上阵,把秦寡妇也绑了个结实,林文景被绳子捆的胳膊疼,这才从呆愣中反应了过来,杀猪般的吼叫:“爹,爹呀,救救俺。”
几个小伙子推着二人往镇衙方向去,哭喊的声音逐渐变小,钟家大院外终于恢复了平静,在众人羡慕惊异的眼神中,狗蛋与柱子等人进了屋,几个村人自发的打了井水,冲洗着秦寡妇之前的血迹,一切又恢复了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狗蛋当亭长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瞬间传遍了二首村的角角落落,有震惊的,有嫉妒的,有开心的,还有觉得不可思议的。
里正抚着胡须坐在自家院子里许久,最后喃喃自语道:“一个养鸡的当了亭长,谁能想得到啊?”
“那你孙子得子还成了满口香的小掌柜,是咱家银子赚得最多的一个,你想到没?想当初,你不让人家跟着二丫干,得子主意多正呀,就不听你的,非要去满口香跟着二丫干,如今掌柜也当了,还跟着二丫学会了叫花鸡的手艺,你们这些个老头子早该退了,别站着茅坑不拉屎。”里正的老婆没好气的唠叨着。
“是呀,俺有太多的没想到,不服老不行啦,这里正的位子也该让给年轻人坐了,往后呀,这二首村将是年轻人的天下。”里正感叹着,背着手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