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景这才后知后觉,感觉满头顶飞的都是绿帽子,那绿油油的帽子比春天的麦苗还绿,刺的他睁不开眼,敢情这几年他就是二首村的一个笑话,忙活了三年他是在为别人养儿子。
秦寡妇见纸里终究没包住火,做着最后的挣扎,歇斯底里的狂喊着:“你们这是血口喷人,污蔑良家妇女,”
话还没喊完,就见眼睛充血的林文景拾起地上的棒子冲了过来,失去了理智的他挥着棒子狠狠的砸向了秦寡妇,秦寡妇吓得急忙往旁边一躲,躲是躲开了,棒子却擦着左半边脑袋过去了,顿时皮破血流,秦寡妇眼睛一翻没了气息。
“打死人拉,打死人拉。”围观的人见出了人命,惊慌的喊了起来。
林文景本来就是个怂包,刚才被绿帽子激的血脉喷张,一时犯浑,此时见人没了气息,吓得双腿发软,噗通跪倒在地上。
站在人群里正津津有味看着热闹的武郎中和曾太医,先后走了出来,武郎中摸摸秦寡妇的鼻息说道:“没大事,是吓昏的。”说着话,拿出了随手带的药箱子,开始施针,头上伤口涂抹了药,缠上了布条。
曾老太医在旁仔细看着,自从他听说武郎中医术很好以后,起初带着挑剔的眼光,起早贪黑的待在武郎中家,观察着他的医术,给每个病人的药方,他都要厚着脸皮要过来看一看,人家武大夫也不生气,由着他看,武大夫的心胸,渐渐地让曾老太医倒是刮目相看,不由越来越尊敬这个乡下郎中,话说学无止境,两日里他们互相请教,互相切磋,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知己。
秦寡妇醒来后,又是嚎啕大哭,将林家一家老小挨个骂了一遍,专捡难听的话,什么难听骂什么。
林文景见她没死,想拿棒子抽她,但又不敢,怕真打死了自己还得关大牢,手里提着棒子,站在那里俩人开始对骂。
柱子和李浩志上前轰赶着他们,别打扰了钟家,林文景不用赶,看他们二人过来,撒丫子就跑,两人虽然功夫高深,却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秦寡妇丝毫没有办法,一个老娘们,拉又拉不得,浑身已经是血,打又打不得,柱子从地上捡起个石子,准备给她点睡穴得了。
就在这时,人群外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秦寡妇,你的戏演够了吧?”
众人回头望去,见是狗蛋,他身边站着林家老大。
狗蛋和林家老大刚从镇里一起回来。
狗蛋随四王爷去了镇里,四王爷宣布完任命,匆匆往县里赶去,见他们一走,狗蛋急忙又赶回二首村,在路上遇到了林家老大。
养鸡养猪还行,这做镇长狗蛋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赶紧回来想让二丫帮着拿个主意。
见来人是狗蛋,秦寡妇的气焰又嚣张了起来,怒道:“俺演啥戏?俺是来要俺该要的。”冲着柱子道:“大丫三丫俺不要了,秘方也不要了,俺就要银子,给俺三百两,俺就走。”
“你想得美,一文也没有。”柱子气恼道。
“你不是答应了?咋又不给了?”林文景一听到手的银子没了,急的又蹦了出来,在银子面前,先放下家丑,跟秦寡妇搞起了统一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