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褚德约好了出宫,但是哥哥说我病还没完全好,就往后延了几日。这期间我打听了他的喜好,听说他喜欢喝茶,我约他到之前来过的茶楼,点了他爱喝的口味。今天我是带够了银子,诚心诚意请他一回。
“喂,你身体好了吗就出来,要是又生病,你又要连累爷被三皇叔骂。”
“早就好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大叔有机会骂你。”
我把点好的茶推给他,“这是新送来的望海云雾,你尝尝。”
“怎么今日不点最贵的了?”
“我不懂这个,见笑了。”
我问了才知道喝茶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不是说最贵的就是人人爱喝,每个品种都有拔尖的货,味道也不同,反正意思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共同点就是不能一口干,他们叫这品茶。
我上次是闹笑话了。
“呵。”他端了茶,没再挖苦我了。
整栋楼没有什么声音,有琴师开始抚琴,跟上次清月弹的感觉不太一样,上次闭眼我就能看见山间风景,而这次我感觉我闯进了寺庙,焚香青烟。
“又是那日的琴师。”
“啊?”
“爷说,今日里面那位跟上次是同一个人。”
“你是说清月?”
“嗯。”
上次他不是被赶出去了么,李霸王不让人收留他,怎么这里的老板还敢让他回来?上次他可是狗腿的很,肯定不可能他做的。
“李霸王这是转性了?”这比母猪上树还惊悚。
“那还不如相信是有人在帮他。”褚德一针见血。
“可是清月在这里无亲无故,谁会愿意帮他这样身份的人,再说在李霸王大哥官位之上的人可不多。”
褚德放下茶杯,“说不定就是李明翰帮的他。”
有道理,毕竟好过,“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和清月的过往?那天你边打架还听到了我们说话?”
“又不是什么秘密。”
“不是秘密也不是众所周知啊,连我都不知道,你才来几天就知道了?”
“他可是我南祟的罪犯,我当然知道他所有的事。”
罪犯?好像清月是说过这件事。
“那他是犯了什么事?”
“谋逆的大罪。”他对我说,“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跟他有牵扯,不然惹了一身腥都不知道。”
“他之前就是一个小倌,现在又是受人欺凌的琴师,怎么可能谋逆?”
哥哥隐忍十年都不敢动作,更何况是清月。
“爷要是告诉你,他是我南祟皇室血脉呢?”
血脉?血亲?!“……他,他是你兄弟?”
“别把他跟爷相提并论,他不配。”褚德说起往事,尤带愤恨,“当年我父皇出征,在边关拼死拼活,他爹倒好,趁父皇不在,逼宫杀死了皇爷爷,伪造遗诏,妄想登上皇位。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没想到清月还有这么个爹,我说是什么大事能让南祟大军连仗都不打了,原来是有人谋朝篡位。
“可是清月那时候还小吧,他最多算是罪人之子,谋逆的是他爹,跟他有什么关系?”
“要是他老老实实便好了,现在仍有余孽,伺机动摇父皇的统治,到处惹是生非,他便很有可能是主谋。”
可能?“那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不是?”
“名号是用他的,只是目前还没抓他个现行,不过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