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肆泽抬起右手掏掏耳朵:“你娘没教你,有人睡觉要小声说话吗?”
“你……”
小太监已经跪地了,闻言,他抖激灵得拽拽战肆泽的衣角:“小将军,这是贵妃娘娘。”
战肆泽不耐得翻过身,直起腰看着亭台外的人九仗凤仪之下是明媚耀眼、许久未见的苏贵妃,是身怀龙胎、娇贵无比的贵妃娘娘。
战肆泽坐起身,笑着拍拍坐下的位置:“呀,这么一大早娘娘好大的兴致,快快进来坐啊,那么大的太阳可别晒坏了娘娘。”
高贵冷艳的苏贵妃苏寰,眼眸微敛得看向战肆泽:“战肆泽。”
战肆泽胳膊搭在栏上:“是臣”
苏寰嘴角一勾,她眼眸微转:“许久不见,见到本宫却不近身行礼了?”
战肆泽忙站起身抱拳高呼道:“这不是怕一身血气冲撞了娘娘,对胎儿有影响吗?”
苏寰一噎,她自知拿战肆泽无法,她甩了甩广袖:“早朝已然散去,你逗留宫中所为何事?”
战肆泽负手而立站在台阶上:“这不是有些要事,怎么,娘娘好奇?”
苏寰抿嘴,而后她笑道:“既然是大事,你自便吧。”
战肆泽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娘娘慢走,不送了啊。”
小太监擦着冷汗跌坐在地上:“小将军刚刚好凶险啊。”
战肆泽望着苏寰的视线不改:“遇到凶险的事你就要更凶,这样险就不战而逃了,还不起来?”
小太监见战肆泽要搀扶,他忙爬起来:“不可不可,奴才自个起身,小将军说笑了,哪可能更凶。”
战肆泽摇头笑:“总有人说不可能,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可能?走吧,还是别悠闲自在了。”
……
华寿殿。
阵阵欢声笑语不断,使得这里倒不像古板的太后寝宫,而是戏子楼台一般有趣,站在殿外等候的战肆泽这样想着,她背着手思着这依北的太后。
上一世,依北也足够强大,迟滇生上任后历经八年,在东苍的对付之下依然屹立不倒,战肆泽不否定自己的相助,赫辞桠也足够隐忍,但他们二人谁也没有迟滇生一统天下的实力。
至于依北的太后,她的功劳可不小,培养了迟滇生这么个帝王,足以令她笑傲一切,战肆泽不了解这位太后,就如同,太后也不了解战肆泽一般。
战肆泽还在想着,便听到了太后的召唤声,她将官帽从小太监那接过来,抱在怀里朝殿内走去。
“太后万安,贵妃娘娘安”
坐在上位的太皇太后,她捏着佛珠歪头看着战肆泽:“战家小儿?”
战肆泽微微低头:“是臣。”
闻言,太后笑了:“早就想要单独见你一面,一直没有时间未曾传召,你倒自己来了,来的好啊。”
战肆泽假装听不出对方言外之意,说她不呼自来:“念着太后定然想臣了,这才厚着脸皮前来叨扰。”
苏寰捂嘴一笑:“小将军还是好有意思,太后您是不知啊,来的路上儿臣可是偶遇了亭阁休憩的小将军呢,儿臣就好奇啊,您猜小将军说什么?”
太后捂嘴咳嗽了一声,方道:“是何引得你这般愉悦?”
苏寰眼眸一眯:“小将军声称有要事不叫儿臣过问,只是不知,这要事是否前来请安,自是要事又为何休憩”
太后眼眸一转,望向战肆泽:“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