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太师忙摇头:“我老糊涂了不说这……你们何时完婚,可说了吗?”
闵至痕握住战肆泽的手:“爷爷,您看呢?”
战肆泽点头:“父亲正有此意,让您来主持定下。”
闵老太师目光一瞬的清明:“癸未己巳七月二十五……下月底,易嫁娶,祭祀祈福的好时机……如何?”
战肆泽看了眼闵至痕:“甚好”
闵至痕收紧手掌:“爷爷,孙儿想入……”
战肆泽忙打断闵至痕的话:“如若肆泽嫁过来后,是不是要住一起?”
闵老太师笑出声:“知道你们不喜太师府乱糟糟,隔壁……隔壁不远处的独岛……那是先皇赐下的,我已经老早就让人收拾了,去看看?”
闵至痕一顿:“爷爷,那是您唯一剩下的……”
闵老太师打断他:“傻孩子,爷爷的东西迟早都是你的,那庄子是为数不多的佳地,你们好,爷爷才欢喜。”
战肆泽跑过去:“才不是,是您好,阿痕和我才好”
闵至痕也抬脚走过去:“爷爷是这个家里孙儿唯一的念想,您老无恙孙儿和阿泽才好。”
闵老太师笑着拍拍他们的手:“行了,别这般婆妈,玩去吧,去吧,我着你那父亲置办一二,要好好热闹!”
战肆泽看着站起身就朝门口走去的老太师,和闵至痕一同站着,闵老太师背对着他们,这才堪堪让眼泪只在眼中打转,突然,闵老太师想到。
“醉柔不错,能用则用……官场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你只需记住一句话:保全自身,再立足朝纲之上。”
闵至痕忙低身抱拳:“孙儿知晓了,定记下。”
闵老太师点着头,他晃晃悠悠拄着拐杖,朝外面走去。
战肆泽看向闵至痕:“等之后找个由头,将爷爷接到咱们那颐养天年,不要太担心。”
闵至痕左手与战肆泽十指相扣,右手握紧木盒,才抬脚朝外走:“爷爷一生孤苦,我从未听过他提及去世的奶奶,想来是不愿忆起伤心往事。”
战肆泽跟上闵至痕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握上去:“不是谁都一生顺遂,心中所念皆可有……我们做晚辈的只要让老人家余生安好无忧,便可。”
闵至痕将盒子塞到战肆泽怀里,拿起腰侧的扇子为她扇风:“天渐热,你又怕热,岛上似乎真的不错。”
战肆泽眨眨眼:“阿痕不问我去皇宫干嘛的吗?”
闵至痕扇扇子的手一顿:“你不说也无妨。”
战肆泽摇头,她挑拣着说:“皇上下了圣旨,让你早日娶了我你接不接旨?”
闵至痕脚一顿:“他当真说……娶!怎么可能不娶!对……我得让醉柔加紧赶制嫁衣,还有一些琐事……爷爷他们要准备,我也需……”
战肆泽笑看着原地徘徊的闵至痕:“你还有这般紧张的时候”
闵至痕顿住脚:“一个半月的时间太赶……还有科考,无一身功名富贵,娶你总觉得少了什么。”
战肆泽故意背着手道:“可不是,那你还不快快参考,今年的监考可严了呢。”
闵至痕捧着战肆泽的脸,低头吻了一下:“算来还有十日不到今年的考核就到了……我去报一下!”
“清然护好他!”战肆泽眨眨眼看着跑远的人,她看着手里的盒子喃喃自语:“又不急于这一时,好吧好吧我也去准备晚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