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滇生看向战肆泽的衣领处:“小肆也受过诸多伤吧?”
战肆泽看看自己:“嗐,在所难免,多了就习惯了,再说我有特别好的伤药,不留痕!”
迟滇生看着在仿佛炫耀的人:“我有更好的金疮药……嘶?”
战肆泽眨眨眼:“呀,不知轻重得别见怪别见怪”
迟滇生闭嘴了,他眯起眼看着为他上药缠布的人:“袂珙功力不低。”
战肆泽系好纱布站直身,看着袒露胸襟得迟滇生:“是吗……你只是废了他?”
迟滇生披上外衣站起身,看向咬着牙不敢开口的袂总管,他睁着眼说瞎话:“留着他有用,我还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宫里有这种实力的不出一把手,我很好奇。”
战肆泽想起宫里的一个隐藏大能,她也道:“我也好奇,找到了告诉我一声呗。”
迟滇生扭头笑看战肆泽:“你求我啊?”
战肆泽惊悚得看着迟滇生,就在迟滇生以为战肆泽不会说时,她笑着眨眼道:“求你了”
迟滇生眼一暗,他敛下眸:“你啊……容我查到,你不想知,我也会告予你的。”
战肆泽朝袂总管探了探:“有意思,伤成这样也没晕,受过训练?”
迟滇生故作柔软,他拢着外衣:“已经着人去查了。”
察觉迟滇生拢衣的战肆泽:“冷你还开窗不关?”
迟滇生笑道:“鬼一他们进来后,没来得及关”
战肆泽摆手关窗:“将他压在我那,还是?今晚你还是要好好休息。”
迟滇生出声打断战肆泽的话:“你不陪我吗?”
战肆泽语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将他扔出去,别脏了这里。”迟滇生笑着朝落地纱,与珠帘遮住的床榻走去:“光明磊落怕什么?我要想做什么,对酌时……你就中计了。”
战肆泽耸肩:“你真是直白,你不可能是怕还有刺客……这雨声那么大,你不会是怕打雷吧?”
迟滇生微顿,他抿起嘴:“怎么可能?”
战肆泽将袂总管递给鬼面暗卫,听到话的异样,她忙跑进去:“呦小滇你真怕雷啊?”
迟滇生看向推开珠帘、与落地纱露出头的人:“我不怕……”
战肆泽腾得进去:“嗐,哥哥不笑话你,来跟哥说说,小时候怎么没听你讲过?”
迟滇生看着得寸进尺的战肆泽,但他十分受用这种近乎:“身为皇子哪能惧怕雷电?”
战肆泽勾起迟滇生的肩膀:“谁说的?我就怕我爹,这都是大人骗我们的,什么不需怕,都是人哪能不怕?”
迟滇生侧头看着战肆泽的胳膊:“是啊……有怕的。”
战肆泽大手一挥,难得遇到迟滇生狼狈,更因着他的身份,她朝扛起袂总管、即将关门的暗卫道:“告诉阿痕他们,我明早回。”
迟滇生眼眸一亮,他压下不住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