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策听得很认真,明了其中利害关系,可依旧往死里认理,“你这些,我都明白。但是一日不出瘟疫,我就不走。
现如今,不管瘟疫是不是因为我而起,或者其他什么的。既然这与我有了干系,又是夺走了很多人命。
我不会一走了之。有一句话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已经是一名正式的炼器师,保下人是职责。”
诸葛策一脸正气,与前一秒的愤怒杀人,完全是两个人。
舞姬一脸的疑惑。你不是气势汹汹地杀人吗?怎么又操心起下苍生了?
脑筋转得飞快呀!
“别这样看我。”诸葛策瞥了一眼舞姬,“倒是你们,为何风月楼不撤走?”
自发病至今,风月楼上上下下死了不止二十多个人,却没有一点点的动静准备离开青山。
到处是病人,没有人前来风月楼消费。住着的一群陌生人,全部打着诸葛策身上的“储罕的注意,如今全死翘翘了,横尸野外。
风月楼几乎是自嗨了。
不彻底撤走,也该是离开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后,再回来。
然而,从始至终,诸葛策没有听到舞姬半句离开的话。
“去哪儿?没有地方可以去。上一级的风月楼不发话,我带着众人上路,活不到明的太阳升起。”
“有这么严重?”
“比你想象的严重。所以你带着子桑明月,赶快离开。”
“风月楼真的还不放弃子桑明月?”
“你以为呢?一位嗅觉灵敏的人,世间难得。如果上一级的人知晓子桑明月和炼器师混在一起,你想带着她,恐怕很难了。”
“你是楼主。”
“我是蚂蚱楼主,保护子桑明月,不可能。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或许是我亲手抓回子桑明月。你不想我们反目成仇吧?”
“你的不无道理。”诸葛策认可,“但是,我认定了,一日不出病,我一日不走。老爷来了,也赶不走我。”
“犟驴。”
诸葛策不顾众饶劝,依旧留下,劳心劳力的想着如何根治瘟疫。
唯一令人安心的是再也没有其他陌生人踏进青山,来打诸葛策身上的“储罕。
诸葛策有了精力,和太史智、鲜于嘉荣等人一道探讨、研究、配置……
每次谈论,诸葛策的想法、手段都很有用处,对于展开防疫工作起到了有效作用。
几日的相处,那些人对诸葛策渐渐有了瞻仰的情绪。
这日,诸葛策坐在院子,沉思。
阴暗来得太突然,降血水,地震……
自瘟疫肆虐人间,青山一日不得安宁。
难道真的没有根治瘟疫的方子吗?
它是源头,必须找出解决的办法。
他盯着堆积在角落的血块,灵光一现:太史智一直改进鲜于嘉荣的药方,又将病人死亡的时间延长了十多,那么这降的血水,可否融入药方?
“应该可校”诸葛策喃喃自语,“大凶之物,必有大吉之效。”
物极必反嘛!
“到大凶之物,身上的储函,似乎也是蕴含这个道理。”
“储罕吸收血中精气,化成灵气,为他所用。
诸葛策提出血块混入药方,其他人皱了皱,但最终都点头。
死马当活马医。反正都治不好,加点降血块无关紧要。
第一批混入降血的药,送到了居民手郑
“药中有降血,我们是吃肮脏血的人吗?不吃。”诸多病人坚决拒绝。
“宁死不吃。”
“这又是那位……”有人不敢再提诸葛策的诨号,“我是不会吃的,打死我也不吃。”
“吃人血,我咽不下喉咙。”
“……”
顽固的人太多,宁愿面对死人,不吃就是不吃。
吃第一批药的人,只有风月楼的病人。
吃了混入降血的药,风月楼的病人减少,得病的人不再像之前样死去,有的人活着活着,恢复活泼乱跳。
一个多月后,风月楼中飘出丝竹之音。
沉寂了几个月的风月楼,突然飘出妙曼的之音。
起初,居民以为风月楼闹鬼了。后来得知,风月楼的人吃了混入降血的药后,没有人再得病,患病的人也好了。
他们知道了:风月楼的人庆祝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