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祺突然伸手摸顺娴额头,又给她揉着太阳穴,道:“郡主真是没休息好吧,这常识都忘啦。彩鱼都是红的、黄的之类,哪有蓝的啊!”
乔顺娴只觉脑袋愈发昏沉,倚着又稍眯了一会儿,而后匆忙收拾了一下去正苑用饭。
到时已经开始摆饭,乔顺媛见顺娴草草梳了个髻,就问:“娴娴今日梳的这头也太粗略了,碧祺可是懒怠了?”
这话其实也没对着碧祺问,乔顺媛只是坐那儿看着顺娴。
“回淑人,本来时间足够梳个好头的。郡主有些不适,就又憩了一会儿。”碧祺答。
淑嫦夫人听了这话,拉过顺娴,摸摸手又摸摸额,说:“哪里不舒服啊?不舒服就别过来了。大人啊,要不要请个郎中啊?”
乔由帆本来也热切看着顺娴,顺着淑嫦的话道:“请一个吧。”
碧禧刚要出去,乔顺娴脱开淑嫦夫人的手,坐下喝汤,不大精神道:“女儿只是夜里睡得不好罢了,不必请郎中来。”
“这样啊,那娴娴早饭以后再回去躺躺吧,眯一会儿也成,别往外跑了。”淑嫦夫人也坐下,拨着汤水也没吃一口,对顺娴说道。
早饭过后乔由帆去勘早务,乔顺娴拉乔顺媛到自己屋里说话。
“姐姐,我今早做了个梦。我知天机不可泄,可心中还是有了一些疑惑,总也没敢问父亲母亲有关我学术的事,想向姐姐讨个答案。”顺娴给乔顺媛递了热茶,继续说,“我小时修学期间可是养过鱼?求姐姐告我一二。”
“休要浑说了,这种事情连你们修术的当事人都不能留记忆,我们就更不敢擅自言说了。”乔顺媛被吓着了,放下热茶起身要走。
顺娴跑上前拉住她,软声道:“好姐姐,你是不是确实记得?”
“好妹妹莫要再问了,神仙降罪可不得了。”乔顺媛手捏丝帕,双手合十微微晃了两下。
“姐姐放心,我自己拿寿命换,这并非姐姐自己告诉我的,不会祸临姐姐的。”
乔顺媛说着“不可再问”,出了顺娴屋。乔顺娴虽苦恼万千,却也不得办法。
未消停几刻,乔顺娴便带碧祺又去找了南桥先生。
华都相国府,司马桓华下朝后遣了府中所有门客出去,又叫了属下的几个朝臣过来府里。一干人有胖有瘦、有老有少,就站在院子里等着,也不给茶吃,也不让坐,眼看着太阳已经要升高了,司马桓华才从内里出来。
一见着各位,司马桓华朝院里众人拱手作揖,道:“呦,都来啦。”
“是,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啊?”一个中年样貌的开口说道,这是华都管私教的刘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