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简单交换了对于当年宫律案子的意见,便闲闲的靠在墙上晒太阳,直到闻人清一脸不悦的从廊下走过来,两人才算站直了身子。
闻人清不大赞同的看了眼宫文柏,心里觉得自打到了凤锦县后,宫文柏的状态就十分不对。
就左仪这样子,若是搁在东稷县那会儿,早就已经忠言逆耳了。
“左大人,申励的案子有了新发现,大人还查不查了?”
申励被烧死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好些天,中间连李家的闹剧都给平息完了,这案子却一直悬而未决。
照理说闻人清只是个仵作,实在没什么可着急的。
可人死为大,且这件事听施千兰说过,算是有些重要的事情,闻人清就没办法坐视不理。
所以她这几日没事便出去走走,只为了能更多了解关于申励的事。
她甚至还因此点头答应教陈莱一些关于验尸的技艺。
如此大的麻烦她都肯惹,这才换来那么一丁点消息,而左仪却只在这里晒太阳。
闻人清越想越生气,甚至生出转身离开不管的念头。
幸好宫文柏察觉出她情绪不对,十分抱歉的说了方才二人去查案卷的事,顺道还说了那案子的由来。
得知那案子竟然是关于宫文柏亲生父亲的,闻人清心中的火气顿时全消。
“那案子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劳动二人亲自去查了案卷,闻人清不觉得当年宫文柏父亲的案子会是什么寻常案件。
果然,宫文柏颔首感谢,说道:“必是冤案,我父亲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去勾搭一个有夫之妇,何况还因此杀人。”
左仪拍了拍宫文柏的肩膀,算是一个安慰。
“说不定这案子闻人可以帮上忙,当年给宫先生案子验尸的人就是申励,只是他似乎验出了什么,并没有出验尸单,后来县衙急匆匆换了仵作再验,出具的验尸结果便是宫老先生杀人。”
左仪只将自己所知说出来,至于闻人清会如何想,那就是她自己的事。
不过以左仪对闻人清的了解,她八成会认为申励的死跟宫律之死有关,而且这些日子他们几次在施家酒楼交谈并未避着闻人清,想来她多少知道。
闻人清确实如左仪所想,她把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这么说申励的死并不简单。”
她转到左仪一侧站好,侧头看着他,“你们没有继续查下去是因为牵扯到那件事?”
“算是,也不全是。”
左仪放松身体,轻轻靠在墙壁上,“申励的案子线索需要等,而宫老先生当年的案子则很大可能需要从申励的案子中找蛛丝马迹。”
宫律的案子过去时间太久,当年的绣娘能不能找到还不知道,但申励案子的凶手必定是知道当年之事。
还有盘亘在凤锦县的那股不明势力,也是件比较棘手的事。
“陈莱想起一件事,那日他离开申励家时,外面的巷子里有个人急匆匆离开,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后来案发后他曾问过街坊,似乎都不认识那人。”
闻人清方才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凶手,或者目睹了凶手行凶。
总归这是一个线索。
“可有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