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言:“……”
圣尊你好像犯规了吧?
郁垒挑起嘴角一笑,一刻也不耽搁,策马往忘归馆跑去。
反正这么多鬼将在身后,够得这些小弟子们喝一壶的。
何况……
“圣尊!这不对啊!这漏的啊!”谢谨言惊叫道。
眼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鬼将把一碗酒倒进自己嘴里。那白酒顺着他空空荡荡的骨骼“哗啦”一声一滴不剩地泼到了地。
末了,鬼将还满脸歉意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拧了拧,然后又满脸歉意地穿。
谢谨言揉了揉眉心,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否则怎么在白森森的骷髅头看出“歉意”二字的?
忘归馆内,吴三娘帮白珞梳着头发。
白珞笑嘻嘻地指了指碧泉镇方向:“我就知道谢谨言挡不住郁垒。”
吴三娘抬眼望了望玉泉镇的方向。她目力没有白珞好,只能看见玉泉镇空好似腾起了一团红雾。
陆玉宝抬头看着屋顶:“白燃犀,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嫁不出去了!”
白珞一袭红衣坐在屋顶之,什么珠钗玉饰,由着吴三娘随意打扮。她自己拎了一壶酒坐在屋顶看着玉泉镇的热闹。
白珞笑道:“堵门的还有谁?”
陆玉宝往外张望了一下:“元宗主、胡大当家、还有叶光纪、薛恨晚都排着队呢。”
白珞惬意地饮了一口酒,又递给吴三娘一杯:“那这后面可更精彩了。”
吴三娘叹口气道:“我说你就真不怕自己嫁不出去?跟燕朱比力气,与叶光纪比潜水,还要与薛恨晚那能吞一湖水的人比喝酒。是不是太狠了点?”
吴三娘这么一说,白珞细细想了想,似乎……的确是狠了一些。
玉泉镇到忘归馆的山路,站了不少人。
郁垒纵马到山下,领着未明宫的弟子走忘归馆前的台阶。郁垒的面前站着燕朱和元玉竹。燕朱莞尔一笑:“圣尊,神君让我变个朱厌兽挡挡你,你别介意啊。”
郁垒嘴角一抽附在贺兰重华耳边小声说道:“真的没有红包了吗?”
贺兰重华小声道:“钱都用来买神君的凤冠霞帔了。”
……
郁垒头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那么穷。
贺兰重华又小声问道:“圣尊,这回召鬼将来有没有用?”
郁垒嘴角又抽了抽:“你说呢?”
以朱厌兽以一敌百的气势,这条路恐怕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只见燕朱微微红着脸从元玉竹手中拿出一顶白色的虎头帽子戴在自己头,十分害羞地嚎叫了一声:“嗷。我朱厌兽在此。”
郁垒:“……”
燕朱脸颊红红地看着郁垒:“圣尊见笑了,都是玉竹出的主意。圣尊你还不过去吗?”
坐在屋顶看好戏的白珞拿着酒的手一颤,嘴角一抽。
自己这算是被出卖了?
……
郁垒又往走,薛惑站在树荫下和姜轻寒站在一起。粉色的衣衫在斑驳的树荫下,像是一朵花一样。
薛惑看着郁垒:“想娶我家白大猫,可得过我这一关。”
郁垒笑道:“比喝酒吗?”
薛惑用手肘撞了撞姜轻寒:“酒呢?”
姜轻寒赶紧拿出两壶:“霜梅酿,圣尊请!”
郁垒接过霜梅酿,二话不说一饮而尽。郁垒刚喝完,只听面前一声酒壶落地的脆响。薛惑直愣愣地朝姜轻寒身倒去:“啊,我喝醉了。”
郁垒:“……”
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薛惑衣摆,空中隐有虎啸。
姜轻寒小声道:“薛恨晚,你演得有点假。”
薛惑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郁垒:“你还不走?等着看白大猫来揍我呢?”
郁垒莞尔:“多谢。”
……
再往走,便是叶冥站在忘归馆门前。
叶冥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挡在门前,见郁垒走来,他一把推开了忘归馆的大门:“请进。”
白珞:“???”
这都是些什么朋友?
郁垒抬脚走进忘归馆便看见坐在屋顶穿着红衣的白珞。那一袭红衣在湛蓝的天空下,顿时就撞进了郁垒的心里。
郁垒轻轻跃的屋顶,将白珞揽进怀里,笑意染进了眼底:“现在可没人拦着我娶你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