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文台里候着一群重臣和国师,在桦沁,只有位高权重的皇家子弟才能在婚嫁前至兴文台由国师一占日后家庭是否和满。
行至兴文台门外,只见一身喜服的元钰立于门前,裳砂只看一眼便停住了脚步,视线粘于那一身喜服男子之上,有人为你着一身红衣,在微风中伫立待你一同前行。
“我的殿下。”元钰回过头,看见了停下脚步的裳砂。
元钰向裳砂伸出手,“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在将手递到元钰手上,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之时,裳砂才反应过来,她的脑子还未反应,身体倒是先行动了。
“你手中的霞樱花都不及你半分美艳撩人。”元钰低头在裳砂耳边小声道。
裳砂怀里抱着一束霞樱花,这是待会儿在兴文台上要用的。
“就是那蜜罐也比不上公子的嘴甜。”裳砂心中因元钰的话而欢喜,嘴上却是不显半分。
“那……可要试试?”
……
裳砂暗骂臭流氓。
两人一路耳语走进了兴文台,两边站了数十位重臣,低品级的朝臣们只能等在殿外一观大婚,能在这屋子里的朝臣皆是桦沁朝中要员。大王与王后坐于台上两侧,国师立于大王与王后中间,看那国师气色不错,想必是这些日子在宫中有王后的照料,住的破为舒适。
裳砂将怀中的霞樱花递给国师,国师的八字胡微翘,眼底藏着些狠厉。
用霞樱花占圣水,双手合十而言,“今我桦沁公主殿下大婚,特来此告慰先祖,并一占吉凶,保佑后人!”
这五方天下治理朝政有的借助森严的等级制度,朝堂之威,如太雍。有的朝政还需借助神权,如黑疆与桦沁。有的还需借助朝堂裙带让,各方势力不相上下以此来保安稳,如明凛。至于已经被其他三方所灭了的那一方不提也罢。国师作为桦沁的神权代表人物,也是作威作福了许多年。
裳砂对国师神神叨叨的表演没有兴趣,若是这国师真能一卜吉凶,占卜未来,她恐怕几年前借尸还魂恐之时就被打回阴曹地府了,哪还有今日借着裳砂之躯立于此处。
突然国师手拿霞樱花指向裳砂后又缓缓移向一旁的元钰,猛然道:“此人不详,日后定会害的公主居无定所!让桦沁伏尸……”
裳砂眯眼,看来这国师还未长记性,倒是可以拿出那块令牌来一试,“国师,认得它吗?”
国师的话语一顿,看着裳砂手中那块令牌,瞳孔一震,“你……你怎会有此令牌?”
“你随意猜,但现在我以此令牌命令你,刚刚的话……重新说过!”
元钰看着那血红色的令牌,那黑色的‘杀’字让他望向裳砂的眼里装着疑问。
国师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会给你这块令牌……”
台下的重臣们没有见着裳砂手握的令牌,但见兴文台上有异,一时间纷纷各自耳语不休。
这块令牌来自何处,有何用处,裳砂查了许久亦是一无所知,只知或许和江湖上一大杀手组织有关,却没想真和国师关联紧密。
裳砂紧逼,“难道国师真要违背天理,违背这块令牌的主人吗?”声音轻缓。
国师看向大王与王后,“罢了,罢了……难得说一回实话,即是如此,便如你所愿,只此一次。”
国师的目光移向裳砂手中的那块令牌,眼里似有眷念。
国师面向台下的重臣们,声音变得洪亮而又浑厚,“公主殿下与元公子乃上天恩赐的情缘,情至无须言语。”
又过了片刻兴文台的众人才离去,王后叫住裳砂。
“砂砂,你手中的是何物?”
裳砂向国师走去,“那就得问国师了,这到底是谁的信物,竟能让我们桦沁的国师乖乖听命。”
“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国师震惊。
“我说是在路上捡的你信吗?”她是傻了才会说出柒煞那个大魔头。
国师的食指指向裳砂,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裳砂瘪瘪嘴,“母后,这个破国师老爱胡言乱语,父王明日便要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