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下田去摸鱼,明明下田时被一旁的裳砂弄的一身泥,却也是丝毫不减公子的儒雅,裳砂觉着这主要是因为元钰有一副好皮囊,若是此时从一旁走过一其貌不扬的人,就算着锦衣华服也未必有风骨……
有元钰下田,谷羽儿乐的在一旁偷闲,看着裳砂同元钰打闹,喃喃一句:“难怪都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怜她在这烈日当空下却是形单影只,内心悲凉万分啊。
裳砂本是好好的站在田埂旁等着元钰,但元钰偏是故意将泥弄到她的身上,她便向一旁移了移,不与元钰计较,然而元钰得寸进尺,气的裳砂脱下鞋袜就下田找元钰算账,这就成了谷羽儿眼中的鸳鸯戏水了……这两只鸳鸯上岸时都成了泥鸳鸯。
裳砂两手空空,一只稻花鱼都没有摸着,下田纯属是想去教训元钰,本想让元钰知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结果反而知晓元钰为何如此嚣张又有恃无恐……她不是元钰的对手……
反观元钰,身上的泥渍不如裳砂多,手中的竹篮收货却是破丰,一条稻花鱼正不安分的乱蹦着,企图跳回它的安居之所,没成想刚刚蹦哒起来就被元钰的手给按回去了……
谷羽儿上前接过元钰手中的竹篮,看着里面好大几条稻花鱼,眼睛顿时都亮了,“哇,你怎么如此厉害,把我家小药童的稻花鱼给抓了大半!”这一田的稻花鱼可是药童的心头爱,就是她阿爹想吃都得念叨好几日呢,今日可算是能一解对这稻花鱼的相思之情了。
元钰本只打算抓两条,可在和裳砂玩闹着,不知不觉就多抓了两条又两条……
“你们快去换套衣裳吧,我先去备菜,你们换完衣裳就来用午膳吧!”谷羽儿是喜滋滋的,连说话都神采飞扬起来,迫不及待的拎着一篮子稻花鱼就溜了。
裳砂有些许的郁闷,她昨夜茶水饮多了,导致消食太快,方才又和元钰玩闹了一通,她的肚子有饿了起来。
元钰用他还沾着泥的食指轻轻刮了一下裳砂的鼻翼,“傻如儿,想什么呢?”
裳砂发觉元钰在无人时就喜爱亲昵的唤她如儿每次她吵着元钰,或是在外人旁他总是一本正经的唤着公主,却从来不同她父王母后那样唤她砂砂亦或是砂儿。
裳砂欲将自己满是泥的手拍上元钰的脸,却被元钰横空拦住,大手握住裳砂的手腕,轻轻一扯就将裳砂给扯到了怀里。
“公主若是想投元钰的怀直说便可,这种投怀送抱的事由元钰来做便是。”
元钰在这光天化日,灼灼烈日之下光明正大的占着她的便宜,她没有推开元钰,反而觉得挺享受的……大抵是元钰这皮相迷惑了她……唉,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裳砂脑袋一转,装作不经意的问着:“你贴身的那块玉成色看着不错,是块难得的玉吧?”
元钰松开裳砂,“哦?公主什么时候将元钰的贴身之物也仔细了解过了?”
“你都快成本公主的驸马了,本公主却对你一无所知。”
元钰的双瞳看着裳砂,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公主可是真的喜欢上元钰了?”
裳砂仔细一想后道:“……或许吧。”
元钰的双瞳似乎失去了光芒,身子退离了裳砂身边,“元钰身上带的涅琚玉乃是亡母遗物,平日里从不离身。”
裳砂追着元钰的脚步,既然暗取不成,那她就求着元钰让他将玉借她几日吧,“那你能将这块玉借我几日吗?”
元钰停住脚步,看着裳砂一脸期待的小眼神,“公主想要元钰的玉佩做什么?元钰听闻桦沁的民风乃是女子可赠欢喜的男子手帕,那公主可知元钰家乡的民风?”
她桦沁民风一向开放,女子可赠男子手帕,男子赠予女子心爱之物,但她听闻别国并非如此……
“元钰的玉佩只会赠予夫人。”
“我不是要拿着你的玉佩就跑,我呢,是想借用几日,几日后就完璧归赵。”裳砂在借字上着重加了音调。
“那若是所有女子都来向元钰借玉佩,借完后又占为己有,那元钰该如何呢?”
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裳砂无奈的皱起眉头。
元钰抬起腿,继续走,两人夏日的衣衫破薄,风一吹便迎风飘扬。
裳砂持之以恒,“本公主看着像是那种有借不还之人吗?再说……再说,你都是我未来驸马了,将玉佩交由本公主保管有何不妥?”裳砂都拿她公主的身份来压元钰了,可元钰这厮真真是油盐不进。
“公主是看上了元钰怀中玉呢,还是因为元钰才多看那破玉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