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道:“没事,待会儿擦擦就好了,再来一次……”
谷羽儿在门外只差没站稳,别看她年纪小,而且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但是那些个春宫图她也是没少背着她老爹赏玩。这一大早的,她貌似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谷羽儿迟疑了一下,将自己迈向前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身离开,她还是等日上三竿了再去叫裳砂吧……
裳砂坐在屋内的竹椅上,她也不知道被卡了多少条鱼刺,元钰帮他挑出了几条小鱼刺后竟然还有,她的小肚皮都快被水给撑炸了。
看着元钰再次递过来的水,裳砂皱着眉,捂着自己的肚子就要跑,不能再喝了。
元钰大手一拉,就将裳砂又扣回了竹椅上。
“乖,这次真的是最后一碗了。”
信你的鬼,自从后半夜回来到现在的一个多时辰里,她不知道喝了几壶茶水,将这屋子里的茶叶都喝光了。
元钰柔声的哄着裳砂,“来,张嘴。”
裳砂不为所动。
“真不喝?”
裳砂点点头。
元钰便仰头将茶杯里的水倒进自己嘴中,缓缓俯身向竹椅上的裳砂靠近。裳砂看着元钰逐渐清晰的五官,红润的双唇上还残留着有些许水珠……立马从竹椅上跳了下去,拿起身旁桌子上放着的茶壶就往嘴里灌,就不麻烦你了!
元钰看着大口喝水的裳砂轻笑,将口中的水都咽了下去。裳砂看着元钰因咽水而上下起伏的喉结,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那个难搞的鱼刺便滑了下去。
药童第二日起来去摘菜时在路上遇着了半路而返的谷羽儿。
“师姐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哦,我去带裳砂看谷里的日出。”
“那你们见着了吗?”药童抬头看了下还未透亮的天,疑惑的问着。
“改日,改日。”
“哦。”
突然,药童看见了田埂旁残留着的火堆还有鱼骨。
“师姐!师姐!”
谷羽儿还在想着方才在裳砂房外听到的东西,被药童这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怎么了?”
“谷里进贼了!师姐你看,他们偷了我们的稻花鱼,还把它们都烤了吃!”
谷羽儿回头一看,灰烬里躺着些稻花鱼的骨头。
“这谷里哪能进贼啊?这么多年了你见谁进来过?可能是裳砂饿了吧,毕竟我老爹的酸果子不是谁都吃的下的,不说了,我回去再睡会儿。”
“哦,说的也是哦。”药童挠挠脑袋,见师姐走后也走了。
药童摘来菜洗净后,谷羽儿的回笼觉也睡醒了,药童生火,她便掌勺,炊烟袅袅,栀摇山谷一天的生气便从这里开始。
风和日丽炊烟起,却有懒虫赖塌中。
药童见谷羽儿的菜将炒好,洗干净手后便准备出门。
谷羽儿一边将菜装盘,一边看着要离开的药童,“马上就可以用膳了,你这是去哪儿?”
“昨日不是来了两个偷吃稻花鱼的客人吗?我去叫他们起床。”
谷羽儿赶紧叫停药童,扰人清梦可不好,“你停下!他们……他们不饿,等用午膳时再去叫他们。”
“师姐怎知他们不饿,既然不饿又为何偷偷将稻花鱼给烤了?”
“……额……就是他们将稻花鱼给烤了!所以他们不饿,总之你不用去了。”谷羽儿为了裳砂的幸福可是煞费苦心,她本以为谷外的女子大多没有她洒脱,却没想她竟不去人家开放……
药童听他师姐这么一说,觉得破有道理,便停下了脚步。
三人用早膳的时候鬼神子又问了一遍裳砂二人为何还未来,谷羽儿便将她的歪理又说了一遍,话音刚落,鬼神子的筷子就打在了谷羽儿的脑袋上,“那他们还积食的连早膳都不用了?难怪你一把年纪了还待字闺中,竟是如此待客之道?小药童,去把裳砂和元钰唤来用早膳!”
谷羽儿还没来的及摸摸她可怜的脑袋,就赶紧跳起来把还未站起来的药童压下去,“我去!我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