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些收拾,待会儿,可要好好抚琴一曲。”
“是。”
平王也不知,母后这是想什么,非要给他寻个亲事,之前都被他给退了,这次恐怕是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来这里抚琴。
“妹妹,外面都说平王是个武夫,不善文词,不懂音律,脾气暴躁,我怎么觉得他们是瞎说的。”陈大小姐低声附耳问道。
“姐姐,外人说什么,我们听着就是,何必当真了去。”
“哦……。”
苏婉琴,也不想出这个风头,所以没有说什么,低着头喝茶。
皇后让各位拿出一件绣品,供大家观赏,等到了陈氏姐妹的时候,她见绣的是山河图,虽有些粗略,但也算是好作品,赏赐两支步摇给她们。
“谢皇后娘娘。”她们行礼答谢。
“不必谢,你们这山河图,倒是新鲜,本宫看着喜欢。平王,你觉得它如何?”
“回母后的话,儿臣不懂这些,不知如何评价。”
“无妨,你只需说喜欢与否。”
贤王暗自高兴,看来母后没有挑中婉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平王陷入困境,他说喜欢与否,都不妥当,只好沉默不语。
“平王?”
“喜……欢……。”他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出这二字,皇后甚是高兴,就把这幅绣图赐给他,平王谢恩。
陈二小姐羞红了脸,回到座位上,瞧瞧地抬头,望了一眼平王殿下,心跳得很快。
苏婉玥把这些看在眼里,闷闷不乐,陈氏姐妹的山河图,比起她的那幅,简直是天壤之别,这希哥哥居然说喜欢这绣图,越想越觉得心烦。
活动结束后,众人离开皇宫,大家都与苏婉琴热络,疏远婉玥。
“哈哈……哈哈哈……,我真是要被笑死了,苏婉玥,你那荷包绣得那般不堪,也敢拿出来丢人。”
“……”
“可不是嘛,皇后娘娘估计是看在婉琴妹妹的份上,才赐你耳坠的。”
“婉玥妹妹,你母亲好歹是世代承袭的贵族,说起来你也算是将门之后,总不能什么也不会,做些粗俗不堪的事,让她在天不得安息吧。”
“赵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大小姐气呼呼道,“婉玥妹妹不过是笨拙些,不擅长刺绣这种细软的事,她怎么说也是我陈府嫡出之后,你竟敢当着我的面,说她的坏话?”
“……陈小姐,你激动什么,对了,你父亲不过是庶出,好在婉玥妹妹的舅父,未曾娶亲生子,才把家给了个不入眼的庶子。”余小姐自幼与陈氏不合,所以帮赵氏说话。
“啪……。”陈大小姐狠狠扇了一巴掌,她最恨旁人说父亲的坏话,庶出又如何,这陈府还不是被打理得如此妥帖。伯父被迫在边疆镇守十几载,也是因为余太师这厮,心存芥蒂,打压陈家人。
“陈晚舞!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我伯父是镇国将军,手握重权,你余家再怎么嚣张,也不过是小丑跳梁。”
“姐姐,我们回去吧,不必与这人纠缠。”
“哼……,今日你运气好,不与你计较。”陈大小姐跟着妹妹离开,突然又折回来,一把拉着苏婉玥。
“婉玥妹妹,我送你回去,免得与这泼妇置气。”
“陈……晚……舞!”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没耳聋。”
她白了一眼余小姐,笃定对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于是带着婉玥离开。
“余姐姐,你……可还好?”
“哼……,不就是陈老将军立了大功,她有什么神气的。”余小姐嘀咕道,出门前父亲就嘱咐自己,不能与陈氏起冲突,她也只好吃了这哑巴亏。
马车内,苏婉玥倒是头痛不已,这表姐素来脾气火爆,今日打了余太师之女,怕是要遭难,奇怪的是为何二表姐,没有出言阻止她。
“婉玥妹妹,你怎么说也是嫡出,为何被这苏婉琴压一筹,也该争气点,我陈家人,可不是软柿子。”
“是……大表姐。”
“姐姐,你也是的,出门之前,父亲千叮万嘱,不要与余小姐闹事,你偏不听他的话,这下回去,要挨骂,可不要找我替你求请。”
“好妹妹,我也是气不过,你看她嚣张跋扈的样子,多招人讨厌。再说,婉玥妹妹是我们的亲人,被一个庶女这般欺负,我实在看不过去。”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苏府的事,姨父与陈府不合,我们也不便插手,给伯父惹麻烦。”
“是……。”
“二表姐,是婉玥的错,不该给你们惹麻烦。”
“婉玥妹妹,这怪不得你,余子玉和姐姐的关系恶劣,在齐州城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今日是她先出言不逊,侮辱姨母和父亲的。”
“就是,婉玥妹妹不必内疚,这余氏不敢拿我如何。”
“嗯……。”
“婉玥……妹妹,陈府也算你半个家,若是有空了,多来府里玩,姨母留给你的东西,也得守护好,它可是陈府的命根子。”
“嗯……,二表姐,我知道了。”
苏婉玥知道她看淡名利,爱护家人,前世陈府因她们的父亲贪婪所致,惨遭皇帝抄家,她姐妹二人流落在外,当时舅父也被赐毒酒,当场毙命,婉玥一气之下,不顾往日情分,让她姐妹二人流落军营,想到这里,对这姐妹,心生内疚。
……回到苏府,婉玥心想着这一世,可不能让舅父再被牵连,于是暗自思索如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