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去悄悄的给窗子扒开一条缝,听了听没有动静,那床上挂了帷幔,想来他已经睡熟了。
悄悄的一个闪身,面具男从窗子翻进了屋子里,没发出一丁点动静,想来是做惯了的。
伸出手去轻撩开帷幔,没等探头进去,一把白玉笛横在了他的颈边。
面具男无趣的撇了撇嘴,将帷幔给他挂了起来,自己坐到了桌边倒了杯茶喝。
入微挑了眉看他,“你来做什么?”
那面具男咧开了嘴,似是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我接了生意,买你的命,自是得过来看看。”
“哦?那是我的荣幸了,竟劳得锦玉楼四杀神之一的玉衍大人亲自动手。”
玉衍嘴咧的更大了,“好说好说。你知道吗,竟然有人出三百两要你的命!而且不是三百两金子而是三百两银子。”
说完玉衍没有形象的拍着桌子笑了起来,似是好笑极了。
入微勾起嘴角,“很好笑吗?”
玉衍一边笑着一边说,“你敢信吗,你居然才值区区三百两,银子!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可笑死爷了!”
“很好笑吗,爷?”入微冰凉的话不带一丝感情,伸手轻抚着自己的白玉笛子,指尖暧昧温存。
桌边的玉衍却是笑声戛然而止,就似那鸭子突然就被人踩住了脖子。
缩了缩脖子,伸出手去按下自己竖起来的汗毛,玉衍委屈巴巴认错,“我错了,爷。”可是就明明就是很好笑嘛。
咽了咽口水,玉衍看着入微依然在抚摸白玉笛的手,知道自己这回好像玩大了,赶紧干巴巴的开口转移话题。
“那个没长眼的丫头是陆安将军府的婢女,地二跟着她,眼见着她进去的,想来明日便能知道她具体是哪个院的谁了。”
“让地二回来吧,我心里有数。”入微话音淡淡的。
“你知道是谁想杀你?知道你还留着她?”玉衍瞪大了眼睛,这位爷脑子应该没病吧?
入微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这货心里不一定又在想什么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当初也不知是怎的,锦玉楼竟能混进这么个主,偏他还一路势不可挡,直接坐到了四大杀神的位置。
“你不要给我抛媚眼,我又不是姑娘家。”玉衍的皮又痒了。
看见入微的手又摸上了白玉笛,玉衍赶紧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爷,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拿开你的脏手。”入微皱眉。
“哦,是,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位爷的洁癖还是这么严重,玉衍赶紧松了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陆府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左右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这钱?”玉衍不禁为自己一时兴起接了生意有些头疼,锦玉楼可从未失手,但凡是接下了,那可定是不死不休的。
“人家主动送钱上门,哪有往外推的道理。来者不拒便是了。”
“可是?”
“你觉得区区一个陆府姨娘的丫头,还是个没安好心的,自己有胆说出去?”
“爷,您可真是个腹黑的!”玉衍竖起了大拇指。
这次没等入微再有动作,他直接一个翻身出了窗子,跑了。
入微摇了摇头,躺在床上,口中喃喃,“这回的生意做的可真亏,小丫头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