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近来愁眉不展,伺候她的小丫鬟书香也跟着战战兢兢。
今日,宁霜的心情也是不好的,带了书香出门,恹恹的往城中的湖边去了,想散散心。
眼见着下个月就入秋了,天气却还热得很,宁雪今日穿了件天青色的轻薄纱裙,婀娜的很。
寻了一块清净的地方站了,宁霜的眼睛盯着眼前的湖面,心神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书香也跟着叹口气,小姐心里苦。
去年,梁公子大婚,娶的却不是小姐。从那以后小姐便很少笑了,脾气也愈发古怪起来。
前些日子小姐终于死了心,认了命,同意老夫人说的嫁给陆将军做个续弦,前几日却又突然说出了变数,许是嫁不得了。
一主一仆二人都想事情想的出神,异变突起。
不知谁家路过的顽皮半大孩子,竟是一个走不稳撞到了宁霜身上。
书香一个拉不及,眼见着小姐便被撞进了水里。
“救命啊!我家小姐不会水!”
因为她们特意寻的安静偏僻的地方,周围并没有几个人,可把书香急坏了。
这时突然一位公子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
宁霜以为自己要淹死了,呛的难过,她才十六,虽然......她还不想死啊,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搂住了她,宁霜一惊,又呛了一口水,跟着一个温热柔软的唇便贴了上来,给她渡了一口气。
宁霜瞪大了眼睛,那个人却是渡完这口气便立刻托着她浮上了水面,向着岸边游去。
书香在岸边大呼小叫的,这时岸边已经围了些看热闹的,人不算多,却也不少。
“捂住脸。”上岸前,那个男子俯在她耳边轻声说。
宁霜的耳朵烧了起来,脸也跟着烧了起来,却不好意思去提醒他。
听话的捂了脸由那人托上了岸,宁霜的衣衫已经湿透了,轻薄的纱衣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线。
男子的眼神闪了闪,闪过一丝火热,接着脱下自己的外衫将宁霜从头兜到脚。
宁霜谢过,透着长衫的缝隙悄悄往外看着,这男子生的颇为俊美,脸色更是白净非常远胜许多女子,这一看宁霜的脸便更烫了。
“多谢恩公相救,还未请教恩公大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的衣服都湿透了,再呆下去恐有损名节,在下在这湖边不远处有座宅子,小姐可愿先去歇歇脚换件衣裳?”
“那便有劳公子了。”宁霜带了书香随着那公子走了不远,便拐进了那巷子最里面的一家。
开门的看样子似是那位公子的小厮,直接迎了几人去了里屋。
“先给小姐烧了热水来梳洗一下,莫要着凉了。”那公子贴心的吩咐了小厮。
小厮名唤来福,下去抱了木桶放进屋里,又让书香陪他打了水,添了热水进去。
“我这里没有小姐可以穿的衣服。来福,去成衣店给小姐买身衣服来。”
那名唤来福的小厮,一脸为难,“公子,我也没买过女人穿的衣服啊……这尺码。”
“可请这位姐姐陪来福走一趟?”这公子直接转向了书香。
“这......”留小姐自己与男子共处一室不大合规矩,书香有些为难。
“书香,你便随他走一趟吧。”这位公子,是好人,再说等下她把门插了就是,宁霜却是直接痛快的让书香随来福去了。
“是。”书香拿了荷包同来福出去了。
“有劳公子了,还未请教恩公性命。哦,小女宁霜,家父宁严冬。”
“原来是宁侍郎家女儿,小生陆子明,陆安乃家父。”陆子明抱拳一揖,温润有礼。